江槐順手推上門,“有這麼個事。”
當年,研究院發出募集,進行一項醫學課題的研究,“因為當時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所以向社會募集,天驕也參加了。”
不幸的是,這專案最終卻夭折,具體理由研究院沒說,“我推測是研究院的院長易位,各方勢力發生變化,所以專攻方向也不一樣。”
岑清伊撓撓下巴,猜測道:“你說的院長易位,是現在的林依依院長嗎?”
“是。”
“那上一任院長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你都在調查什麼?”江槐倒不是苛責,有些無奈。
岑清伊臉色微紅,明顯是不好意思,江槐擺手,“我不是想說你什麼,是想說你調查得有個粗略,不然大海撈針,浪費精力還沒有成果。”
“研究院上任院長,姓費。”
岑清伊恍然回憶起,她認識的人當中,就有這麼一位姓費的,而且是唯一一個姓費的,也是和江城協和醫院有關的,“是費慧竹嗎?”
這回換江槐意外,“你認識?”
岑清伊怔怔地出神,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的周圍好像有一張鋪展開來的網,而這張網正在收緊,她和周邊的人啊,物啊,都以某種方式牽扯其中。
“想什麼呢?”江槐抬手在岑清伊眼前晃,岑清伊啊了一聲,回過神,“我算認識吧,之前取檀香寺捎過她一段路。”
“是麼?”江槐似乎不太相信,“沒看出來,她還信佛。”
“應該是,她從檀香寺借閱不少佛經的書籍。”岑清伊回憶道,“不過你說她為什麼去檀香寺呢?”
岑清伊現在快做病了,本來做律師的職業,凡是都會抱懷疑態度,認識江知意之後,她的生活彷彿是被開啟的潘多拉魔盒,神秘而又懸疑,“會是單純因為距離近嗎?”
岑清伊像是在自言自語,“也有可能是檀香寺是江城市最大的寺廟。”
江槐靠著椅背,雙臂抱膀問:“那你又是是怎麼認識慧遠大師的?”
“你不知道嗎?”岑清伊懷疑,“你沒調查過嗎?”
“查過,這不是沒查出來。”江槐笑了笑,“再者有小意在,我也不敢真的查太深,你看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幸虧我沒查得太過,要不然傷感情。”
岑清伊故意撇撇嘴,看在江槐最近給她幫忙的份上,她願意展示誠意。
岑清伊當時失魂落魄,已經走到絕境,“我看醫生和吃藥好像都沒用。”
“好像?”
“就是我不記得了,有印象以來,我不是靠吃藥吃好的。”
“你都不記得了,怎麼記得自己看過醫生,吃過藥?”
岑清伊看白痴的眼神,“因為我家裡有藥,我家裡就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別人吃的,這種藥在藥店不賣,只能去醫院的精神科開,所以你說呢?”
江槐無奈地聳肩,一副你不早說的樣子。
“總之就是在我最落魄,甚至想過輕生的時候,我遇見了慧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