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許光偉猛地踹了一腳他的後背,林立行被門檻絆了一下,撲通一聲趴在低聲,門隨後也被關上。
林立行翻過身要站起,許光偉的手槍頂在他的腦門,咬牙道:“不想死,就聽我的。”
窗外的狂風大作,雲層漸漸厚了起來。
窗戶陸續被關上,江知意也將窗子關小,岑清伊半躺著,斜斜地望著江知意。
江知意回眸淺笑,岑清伊勉強擠出一個笑。
岑清伊這次醒來,最大的變化,是話少了,沒有太多表情。
江知意時刻留意那綹白頭發,並沒有太多變化,她暗暗算是鬆口氣。
岑清伊不說話,江知意不打擾她的寧靜。
忍冬很想過來打擾,可惜被固定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
醫生說保險起見,至少要臥床兩周。
岑清伊的傷雖然沒那麼重,但是腳踝沒有完全消腫,現在走路也慢了些。
江知意坐到岑清伊身邊,落下輕輕的吻。
從手臂,到手背,頭部,眼睛……每一處都落下溫柔。
岑清伊也沒太大反應,呼吸很緩,似乎活著很累。
對於探望的人,岑清伊也不說話,平靜地聽著她們和江知意聊天。
岑清伊嗜睡,有時人沒走,她已經昏然睡去,只不過很快就醒來。
這種情況,持續到薛予知頭七,岑清伊一大早睜開眼,主動叫了聲姐姐。
江知意坐回到她身邊,給她擦臉,“怎麼了,寶貝。”
“我是不是……”她眸光眨了眨,睫毛低垂,“該送她最後一程了。”
終須一別,無論願意與否。
岑清伊本身體質不錯,恢複也快,一週過去腳踝已經消腫,下地走也可以。
江知意擔心累到她,想租輪椅,岑清伊提出拄拐。
今天江松主動打電話過來,他之前聽市局做彙報,瞭解到薛予知的死訊。
江松一直忙於工作,沒能抽時間慰問,“我今天沒辦法送行,希望你見諒。”
岑清伊垂眸低聲道:“沒事,你忙吧。”
除了江松和不知情的秦清瀾,江家全去了。
除了懷孕的顧汀藍,其他姐妹團也去了。
蘇吟和蘇羨,以及後來知情的陸離,沈君冪,也都來送行了。
還有意外之客陳楚寒,她給江知意打的電話,經過岑清伊同意,她也來了。
陳楚寒不肯說自己得到資訊的渠道,岑清伊救過她,所以她想過來表達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