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吧。”
“那你中午好好吃飯,我沒事了,你可以掛了。”岑清伊等了幾秒,那邊沒掛,“還有事嗎?”
江知意那邊靜默幾秒,說了句沒有,掛了。
第一次打電話挺順利的,岑清伊勾起笑,知足常樂吧。
岑清伊在網上搜尋,離江城市最近的海域,是在海京市。
岑清伊下午收拾妥當,包裡裝著薛予知的骨灰,一個人坐上高鐵前往海京市。
趕在落日餘暉,她抵達東海邊,不少遊客正在夕陽下拍照。
岑清伊站在海邊,眯著眼舒口氣,又是夕陽,總是伴隨悲傷的夕陽。
岑清伊沿著海邊往前走,漸漸遠離人群,耳邊隱約傳來歡笑聲。
岑清伊從包裡拿出特意定做的微晶玻璃瓶,質地堅硬,遇到礁石也不會碎。
岑清伊坐在平坦厚實的石塊上,掏出紙筆,寫下一張紙條捲起來放進去。
岑清伊捧著玻璃瓶,舉起來対著夕陽,玻璃反射出刺眼的光。
灰色的骨灰,白色的紙卷,都被抹上一層金色。
岑清伊揚手舉起,用力地擲出去,玻璃瓶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
咕咚一聲,瓶子短暫地隱沒在海水中,又浮上來。
海浪卷著玻璃瓶湧向海水深處,岑清伊望著漂浮的玻璃瓶,呢喃道:“去吧,去看看這世界到底有多廣闊。”
岑清伊一直看著玻璃瓶消失才離開,她買了票去了津川市。
或許是現在的她不執著於尋找記憶,岑清伊的記憶停留在之前的位置,她想起來一部分小時候的事。
岑清伊又去了記憶中的家,夜幕降臨,不少老年人坐在樹下納涼,小孩子聚在打鬧嬉戲。
岑清伊站在花壇旁,身邊突然有人湊過來。
岑清伊沒理,那人又湊近,快要貼到她身上。
岑清伊倒退一步,發現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
“是你吧?”老人眯著眼打量她,嘴上喃喃道:“岑家那小丫頭,是吧?”
岑清伊訝異,點了點頭,“您認識我?”
“咦,你小時候我還抱過呢。”老人笑眯眯的,“你怎麼會來這裡啊?這裡都變咯。”
岑清伊坐在樹邊和老人聊了會,得知她以前住在自家的対門,沒少受父母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