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知意過來了,薛高朋跟她揮揮手,開車走了。
江知意上了車子,抱著岑清伊安撫好一會,岑清伊斷斷續續跟她說了今天的對話內容。
江知意有所預料,沒有太多情緒,“寶貝,咱們調查真相,不是為了讓你難過的,你還記得嗎?”
岑清伊記得,但時常沉浸其中,“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要騙我?”
江知意像是猜透她的想法,“你是不是因為我的隱瞞而怨恨過?”
岑清伊剛剛確實想過,江知意反問岑清伊,“你當初調查江城油氣,你隱瞞我的時候還記得嗎?”
岑清伊不吭聲了,她確實也隱瞞過,因為怕牽扯到江知意。
“寶貝,盡管那一句我為你好,聽起來很有單方面的不可理喻的意思,但很多時候,確實人生有很多身不由己,沒辦法,你懂嗎?”江知意不是故意戳岑清伊的痛處,她拿鐘卿意舉例,“你說黎韶華有辦法嗎?她抵抗不過,她也沒辦法。”
鐘卿意隱瞞有辦法嗎?也沒辦法,她不想岑清伊一輩子帶著負擔走下去,“抹去母親墜樓的畫面,心髒移植給你她也沒怨過你,她怨恨的是父母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她對你的好,是真的。”
慧遠大師也一樣,岑清伊最困難的時候,是慧遠大師帶她走出來的。
“對你好的方式有很多,我們不能因為她們選擇的方式,不是我們想要的方式而去怨恨,”江知意捧著岑清伊的雙頰,柔聲道:“就像我也一樣,我不該怨恨父親的,我們不能讓所有人,都以我們喜歡的方式去表達愛。”
岑清伊孩子氣地埋頭在她的肩窩蹭了蹭,江知意摸摸她的後背,“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嗯?”岑清伊紅眼睛望著她,可憐巴巴的。
“你這個小可憐,看的我心疼又想狠狠欺負是怎麼回事?”江知意狠狠啃了一口,岑清伊氣哼哼,“你要欺負我,我就不是小可憐了。”
江知意輕笑,“那是什麼?大可憐?”
“大野狼,嗷。”岑清伊故意撲過去,將江知意壓在副駕駛座位上。
江知意抱著人,揉揉她的臉,“我的寶貝,笑起來更好看。”邊說邊用指尖戳她的嘴角,岑清伊故意歪頭舀她的手指,兩個人鬧騰了一會。
最後,各自躺在駕駛位上,岑清伊側躺,有些犯困,“姐姐說的好訊息是什麼?”
“忍冬借到裝置了,你……”
“真的!”岑清伊哭紅的雙眸,重新綻放光輝,她眼睛很亮,寫滿期待。
“對,你要什麼時候行動?”
“現在可以嗎?”
“嗯……”江知意麵露難色,故意拉長調子。
岑清伊焦急,“怎麼了?不行嗎?”
“呵,”江知意輕笑,“晚上更方便,你覺得呢?”
“噢噢,對。”岑清伊漾出笑意,“那我們趕快回家。”
哭過的人,心底痛快了些,江知意那番話,她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