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岑清伊還真沒想過下次什麼時候來,“你希望我什麼時候來?”
“我希望的,也不會變成真的。”鹿彌倒退一步,明眸的光亮黯淡。
不等岑清伊說話,鹿彌轉身跑了。
岑清伊心底倏地一疼,她從漂亮的眸子裡看到失望。
岑清伊回來的路上,腦海不時閃過那雙漂亮的眼睛,她垂著頭,睫毛低垂,看起來有些難過。
哎,岑清伊自嘲地笑,確實,大人們時常說,等有時間,最後不了了之。
岑清伊提前抵達檀香寺,等薛高朋一起,去拜訪慧遠大師。
兩人還沒到客堂,覺空已經站在門口,似乎在迎接他們。
事實上,慧遠大師還真的在客堂裡,覺空撩起簾子,三人一同進去,覺空將門掩上。
岑清伊坐在薛高朋旁邊,做陪襯。
覺空倒來熱茶,岑清伊道謝,放到一旁沒喝。
“慧遠大師,今天咱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吧。”薛高朋端坐,語氣認真,“您作為出家人,我希望不要打誑語,而我,作為刑警隊長,我自然也是有備而來,我能找到這裡來,您應該能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您的原名是叫費徽沅嗎?”薛高朋從名字開始,慧遠大師靜坐,垂著眸子,“是的。”
“費慧竹是您的妹妹。”薛高朋篤定地說。
慧遠大師紋絲不動,只是嗯了一聲。
“所以,你知道檀香寺後院的地下,有一個實驗室嗎?”薛高朋邊問邊做筆錄。
岑清伊時而掃過一旁的覺空,她依舊罩著面紗,垂著眸子,看不出別的神色。
慧遠大師靜默幾分鐘,深吸口氣,吐出兩個字:“知道。”
岑清伊和薛高朋對看一眼,薛高朋又問:“那關於實驗室你知道多少?”
“說來話長,等我找個時間捋順下,一起告訴你。”
岑清伊眉頭一挑,薛高朋也是一愣,沒想到這麼順利,“真的?”
“是的。”
薛高朋記錄,繼續問:“你拿走岑簡汐的骨灰?真的只是單純地做好事?還是有人叫你去做的?”
“我自己。”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