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嗯了一聲,“這不是我們能操心的。”
岑清伊仍然懷疑覺空就是薛予知,盡管眼睛顏色不一樣,但是喉間痣一模一樣,“姐姐,你覺得覺空師傅的眉眼像不像我?”
江知意點頭,豈止是像,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101nove.u病房裡推出一個人,旁邊的家屬掩面哭泣。
醫院是生離死別的重要場所,每年有很多人從這裡離開人世,岑清伊聽得有些難過,低著頭輕輕嘆口氣。
醫院,是一個矛盾體,有人在這裡被治癒,有人在這裡離去。
是生命的終點,也是生命的起點。
得益於許光偉的“乖順”,他重獲自由,偷偷帶著陸迦去醫院産檢,建檔。
盡管還沒有結婚,但兩個人在孩子這方面,達成一致,他們都想要。
陸迦比以往寡言,許光偉問過她關於廉程和她的對話,陸迦搖頭不肯回答。
過去的不重要,陸迦希望許光偉能好好地活著。
兩人現在住在酒店,即便許光偉掩飾,陸迦能察覺到,他在躲避什麼。
回到房間,陸迦藉口累了,背對著許光偉躺下。
許光偉去了浴室洗澡,水流嘩嘩響起。
陸迦閉著眼睛,心口酸澀,一切都偏離軌跡了。
陸迦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她在理智中沉淪,所以因此痛苦。
更為要命的,是陸迦看清許家複雜的關系,許光偉是許家最無足輕重的存在。
許光偉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別談保護她。
如果不是許光偉說到尋死,陸迦都沒打算聯系他。
只是再見面,分開就難了,陸迦想的頭疼,未出生的孩子,岑清伊的重託,岑簡汐的資助……她像是在冰尖刀鋒行走,每一步都鮮血淋漓。
於她而言,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痛苦都包圍著她。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陸迦驚得渾身繃緊。
懷孕後,陸迦變得敏感,對外界反應也大。
此刻小腹一陣收縮,肚子有些疼。
當當當,敲門聲再次響起,許光偉還在裡面洗澡。
陸迦猶豫幾秒,起身走到門口,她掛上門鎖的鏈子,輕輕擰開門。
透過門縫,是一個壯碩的陌生男人,帶著墨鏡,面無表情地遞出一張便簽。
陸迦之只看一眼,便知道是誰給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