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
許東晟一一核實之後,眉頭越皺越緊,“你這麼多事,這麼多案子有交叉,非同小可,我個人保留意見,建議你還是向江松市長請示一下,以江松市長的答複為準。”
局長道謝過後,重新打給江松。
江松那邊開會,中場休息時間,秘書被一再拜託,他不得已進去請示。
一連串的事件,件件都不小,且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兩會臨近,各省市都是維、穩先行,偏偏這時候,江城市過去的案子接連翻出來。
每個案子單獨拎出來,都能讓全國人民瞠目的程度。
江松眉頭緊鎖,他從會場走出來,站在外面聽林斯年彙報,末了懇求道:“這個搜查令,我拿我的職業生涯擔保了,這事兒真不能耽誤了,江市長,我們會盡量地低調行事。”
“你讓我想五分鐘。”江松掛了電話,他站在窗邊,腦子裡過電影一般,他在設想,如果是父親江啟博,他會怎麼辦?
或許忙了太久,太久沒與父親對話,他赫然發現,父親的離世,於他而言,不僅是失去一位親人,他失去了掌燈指航的人。
以往有迷惘困惑,父親都都會及時給出建議。
現在他成了父親所扮演的角色,家裡的事情,也都會徵求他的意見。
江松這一刻,心作痛,鼻尖酸澀,思念突然一股腦湧上來。
江松開窗,站在窗邊,夜風微涼,有著淡淡的花香。
他想起父親他剛進政府部門工作的頭天晚飯,父親跟他說:“從現在起,你應該是一個有黨性有黨魂的人,做任何事要都從大局出發,從國家,從黨,從人民的利益出發,你個人的政績並不是最重要的。”
他意識到,他剛剛想的維。穩,某種目的,是為了自己,他不想江城市,也不想自己成為兩會的重點關注物件。
遇事,首先想著往下壓,這是不少人的想法。
江松關上窗子,挺直背部,撥出電話,允許這次搜查活動。
不過盡量低調,等到兩會之後再深入調查,前期先收集證據。
岑清伊這時候告知江知意結果,江知意又打來電話叫忍冬和夏冰,她們之前來過,比較有經驗。
刑警固然厲害,但很多事,不如特種兵的偵查力,也不如頂級oega的敏銳。
既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搜查了,薛高朋叫人把江城大橋的門守住,他派同事和江知意一行先前往檀香寺,而他和岑清伊,開車直接到費慧竹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