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費慧竹哼笑一聲,看一眼旁邊的覺空,“麻煩你,把門鎖上。”
覺空鎖門,費慧竹徑自離開。
薛高朋咳嗽一聲,摸到兜裡的煙,想起什麼又縮回手,“我得回去挨罵了。”
“薛隊長,至少我們的目的達到一個,她的追訴期,要從今年開始算了,我跟她死磕上了。”岑清伊語氣很輕,但堅定。
“我信你。”薛高朋拍拍岑清伊的肩膀,“回頭聊。”
薛高朋帶著人走了,岑清伊一回身,覺空還在。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岑清伊語氣不算客氣,她今天被費慧竹的態度氣到了,之前溫柔慈祥都是假象。
“主持說,讓你臨走前,去見她一面。”覺空師傅轉身也走了。
岑清伊站在後院的門前,心有不甘,但一時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嗡,岑清伊手機振動,薛硯秋打來的,叫她來家裡吃飯。
“師母,那我週末,帶著愛人一起。”岑清伊結束通話電話,蔫巴巴地嘆口氣,喃喃自語道:“姐啊,你說怎麼什麼都沒有呢,可是游標就在檀香寺後院啊。”
岑清伊走出幾步,回頭張望幾秒,她撥通薛高朋的電話,“我有個想法。”
聽岑清伊說希望他安排人盯梢,薛高朋唉聲,“岑律師啊,我們警局人手有限,真沒辦法派人24小時盯梢,檀香寺那麼大,一個人也不夠吧?警局真沒人。”
岑清伊結束通話電話,去客堂見慧遠大師。
本以為會是一次不太愉悅的談話,不過慧遠大師也沒說別的,只是希望以後岑清伊能慎重,佛門淨地,需要清靜。
覺空給兩人倒水,岑清伊忙活一上午,咚咚咚喝了三杯水,擦擦唇角,“抱歉,慧遠大師,我不想這樣,但我姐不能白死,有任何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說罷,岑清伊略微躬身,表示歉意後,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想起什麼,回過身望著慧遠大師和覺空師傅,“今年十二月初八,我還過來麼?”
慧遠大師偏頭看了一眼覺空,覺空正好也轉頭。
慧遠大師沉聲道:“想來就來。”
岑清伊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路上,給江知意發微信彙報,一無所獲還被費慧竹挑釁。
至於盯梢兒,江知意心疼道:“你這個傻瓜,這種事,下次直接跟我說。”
江知意安排人在檀香寺附近盯著,岑清伊表示人手夠的話,最後能派個人跟著費慧竹。
“好。”江知意語氣寵溺地叫她,“寶貝,回家吧,休息會。”
岑清伊途經離檀香寺最近的江城大橋,她停下車子,站在江邊拉下衣服拉鎖到小腹,涼風吹得她的衣服呼噠噠地響,整個人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
臉頰吹得涼,她轉過身,背對著江水,不遠處的檀香寺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