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爭取來打電話的機會,江知意欣喜萬分,岑清伊亦是如此。
倒是鐘卿意,面色沉靜,甚至有點靜得過頭,岑清伊戳她,“你別死氣沉沉的。”
“嗯。”鐘卿意回過神,看一眼江知意,話裡有話地說:“我得回家吃個藥先。”
“你早上不是吃過了?”岑清伊眼看著的,她倒不是單純關心鐘卿意才盯著,是擔心鐘卿意對江知意還有歪心思便多留意,“這還沒到下午呢。”
“早上吃的是另外一種。”鐘卿意試圖欺騙她,岑清伊撇嘴,“你每天都是早晚兩次,我都看見了。”
鐘卿意求助地看了眼江知意,江知意啊了一聲,“是不是之前醫院給你加開的藥?”
“是。”
江知意說話,岑清伊從不懷疑,嘴上說著鐘卿意要注意身體,早點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根治頑疾,車子還是駛向她的家。
江知意不放心跟上去,岑清伊氣哼哼,不過還是在樓下等著她們。
江知意上去時,房門敞著,她一眼瞥見鐘卿意手裡滿滿的藥,“你瘋了啊,吃這麼多!”
江知意來不及阻止,她已經仰頭,將一把藥塞進去。
“你這樣,真的不是辦法。”江知意到跟前,鐘卿意已經熟練地吞掉一把藥。
鐘卿意疼得臉色蒼白,額頭還有汗水往下滴,苦笑道:“能怎麼辦,我很疼。”
“你……”
“沒事,至少今天不疼就行。”鐘卿意勉強擠出一個笑,“好歹是第一次通話,我想酷一點。”她從不願軟弱示人,她更不想在接通電話那一瞬間,因為情緒波動,而導致她疾病爆發,她不想丟臉。
岑清伊催促的電話打來,兩人一起上樓,鐘卿意直接坐在後排,別過頭看著窗外。
江知意坐在副駕駛,一行人往市政府去了。
鐘卿意在車上眯著眼,路上偶爾傳來岑清伊和江知意交流的聲音,她因為心口疼痛,無力去聽。
往次吃完藥,半個多小時,基本就會有效果了。
這次不知為什麼還沒有起效,不僅心口疼,胃裡火辣辣的灼燒。
下車後,江知意掃了一樣狀態不佳的鐘卿意,“怎麼樣?”
鐘卿意搖搖頭,岑清伊大步往裡走,鐘卿意落在最後,她催促道:“快點。”
江知意留下,和鐘卿意慢慢往上走,“你看起來很不好。”
“藥效發揮就好了。”鐘卿意笑了笑,將帽簷往下壓了壓。
岑清伊回頭看了個滿眼,心裡酸溜溜。
三人站定,江松打過去,接通那一瞬,交代幾句,叫鐘卿意過來。
“走吧,咱們先去會議室。”江松的意思,是給鐘卿意一個獨立的空間,岑清伊聽話地往裡走,江知意卻想留下來,因為鐘卿意的狀態實在不好,她現在全靠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