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岑清伊和江知意在床上聊到袁懷瑾,今天岑清伊送她上班繼續聊。
袁懷瑾對她敵意大,岑清伊一直以為是她和蘇吟鬧翻造成的,昨晚聽江知意說岑簡汐的主治醫生是袁懷瑾,她也不由得多想,或許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蘇吟說過,她父母因為博森藥業吵過架,至於為什麼,她沒問出來。”岑清伊也記得博森藥業的案子,涉及的檢察院和法院,正是蘇顯忠和蘇吟所在的檢察院,而一審法院也是蘇羨所在的法院,“總之,他們完全有理由為這事吵架。”
“那你找時間問問蘇吟,她抑鬱症那段時間的事。”江知意始終記得那晚,蘇吟悲涼絕望的聲音,“她現在看著不錯,但陽光抑鬱症不在少數,你們多聊聊,讓她把情緒釋放出來。”
岑清伊乖乖點頭,“姐姐要是有不開心的,也要告訴我。”
江知意勾起笑,指尖撓撓她的下巴,“跟你在一起,哪有不開心。”
岑清伊齜著小白牙,笑得開心,“我是姐姐的開心果。”
姐姐臨走前,沒忘記吃開心果,開心果一開心熟透了,紅紅的面頰,格外好看。
今天週五,按理說,顧長卿不會在。
不過據說是有神秘人物要專家會診,顧長卿因此出席。
這訊息是廉如是帶過來的,江知意開車,鐘卿意在副駕駛,兩人都偏頭往院裡看,“你的手術,如果能是顧長卿來做,那就完美了。”
顧長卿,是頂尖的心內科泰鬥,因為他的存在,華西醫院的心內科也優於和諧醫院。
“那也得有合適的心髒源啊。”鐘卿意不敢抱太多希望,等待心髒源的病人比比皆是,合適的更是千載難逢,她時常想,如果這次能活下來,那是天意如此。
專家會診,從早開到晚,兩人輪班守在門口,也沒看見神秘人物,確實夠神秘的。
“這不僅是個神秘人物,還是個大人物。”鐘卿意打了呵欠,“還要多久?”
她們在等廉如是給訊息,江知意翻手機,揉揉眼睛,“廉教授說,半小時後。”
說是半小時,江知意和鐘卿意見到顧長卿時,夜色籠罩江城。
顧長卿頭發花白,此刻靠著椅背,面露倦態。
江知意很抱歉,微微躬身,“給您添麻煩了。”
顧長卿擺擺手,笑了笑,極為和善,“聽說你們有事找我?”他用手指了指耳朵,“歲數大了,你們需要大點聲。”
鐘卿意作為當年被做過心髒瓣膜手術的人,主動問起當年那段經歷。
顧長卿聽得很認真,等鐘卿意全部說完,他簡要複述一遍,“你查過病歷,你和你妹妹都經由我和周朗手做過心髒瓣膜手術?”
鐘卿意點頭,顧長卿點點頭,微微栽歪身體靠著扶手,認真地問:“現在你對當年的手術有疑問,希望我能回想一下當年的情況。”
顧長卿說完自己都笑了,“你們倒是挺信任我這老腦筋的。”
病歷呢,按理說就是最真實的依據,鐘卿意雙手撐在桌上,迫切地問:“為什麼我們都在10歲做了手術,為什麼都是心髒瓣膜手術,您還有一點印象嗎?”
“而且,我看過您的專訪,您習慣於整理從醫過程遇到的特殊病例,很冒昧地問一下,能不能看看,您的筆記中,是否有她們。”江知意很明顯是做足工作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