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會是陸知夏吧?”
陸迦斷然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點頭道:“對的,您也認識她?”
女人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直到晚上,陸迦和同住的室友,也是財務部的一位高階經理,閑聊時才得知,找她談話的那位女士,是名流集團的榮譽董事,一年出現在公司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也有人說廉程是咱們許總的母親。”
之所以用可能,是因為大家無從證實。
陸迦不做過多評價,只是稍微表示驚訝。
陸迦當晚只覺得自己的人氣一下子起來了,她從宴會廳出來,不少人主動找她搭話,甚至工作樓層比她高的,也主動攀談。
這大概就是關系的厲害,她今天大展風采,晚上和高層共進晚餐,在別人看來,是有可能高升的趨勢。
陸迦反而更加低調,和往日裡無恙,關系不錯的,依舊不錯,主動過來攀談的,她保持正常的社交。
當晚,陸迦本來已經準備休息,不料想接到陌生電話,接起時才意識到時許光偉。
許光偉叫她去酒店的咖啡廳,說有些工作工作上的事要聊,陸迦趕過去時,碰到從外面回來的江槐。
江槐簡單問幾句,陸迦手機又響了,許光偉發來的微信。
是啊,就在剛剛,領導主動加了她微信,一切來得太快。
江槐望著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說是談工作,也沒談重要的。
許光偉著重贊賞她今天的表現,“廉董很少誇贊誰,今天跟我誇贊你,說年輕人優秀,有機會該多提拔。”
公共場合,許光偉都是這樣稱呼的,廉董。
陸迦再次感謝,“我是名流集團的一份子,這都是我該做的。”
“我看你之前在博森藥業做過。”許光偉既然主動提及,陸迦不好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說:“是的,我曾經擔任博森藥業總裁的特別助理。”
許光偉有意多問這方面,問她對岑簡汐的評價,陸迦不卑不亢地回答,“抱歉,許總,出於保密協議和職業道德,我不方便做出更多的個人評價。”
“沒事,你放心,大膽說。”許光偉靠著椅背,今晚喝了酒,他語氣有些隨意,淡聲道:“只要你和名流集團一條心,我不會虧待你。”
陸迦仍然不做聲,許光偉傾身,盯著陸迦的臉,說:“還是你心裡仍然對博森藥業念念不忘?你應該知道兩家公司有些矛盾吧?”
陸迦端坐,認真說:“我並沒有許總想得那般高尚,我從事任何一份工作,都是與我人生掛鈎的,我希望有一個更好的平臺展現我自己,而我作為員工,任職期間對公司保持全身心的投入,是我應該做的,至於您說的矛盾,那是企業層面,並非我個人。”
許光偉意味深長地笑了,“這麼說,以後有更好的平臺找你,你就會去?”
“我說一輩子奉獻名流集團,不過是空口的一句漂亮話,我更願意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的選擇是什麼,”陸迦從始至終都語氣平靜,沒有跟高層對話的卑微感,“至於跳槽,那是一個雙向的選擇,如果名流集團認可我,讓我的付出有了回報,那我沒必要跳槽,一般來說,我們普通人跳槽的原因,無非就是工資低,沒前途。”
許光偉笑著點點頭,“你還挺坦誠。”
陸迦微微笑了笑,“大河有水小河滿,名流集團越好,我們員工也會越好,所以我一直覺得員工和公司不是有人口中的對立者,而是雙贏。”
許光偉投來贊賞的目光,年輕,漂亮,坦誠,有才氣……最重要的,難得廉董欣賞,最後這一點,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