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外面等半天,都等著下一步。
起初房間有動靜,後面幹脆悄無聲息。
鐘卿意好信兒地推開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睡了。”
蘇吟疑惑,“啊?現在?睡了?”
“恩,都找地方休息坐會吧,估計得會。”鐘卿意率先走到窗邊,蘇吟和秦蓁走到座椅坐下。
靜默片刻,秦蓁突然說:“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盡管說想開了,但冷不丁看見兩人一起出現,秦蓁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想和她聊聊嗎?”和岑清伊聊過的那天晚上,秦蓁也簡單地跟蘇吟聊了幾句,蘇吟輕聲說:“我記得你說過,你說要和江知意也聊聊,將所有的一切都留在西藏,回去的你,是個全新的你了。”
蘇吟總覺得這或許是天意,岑清伊和江知意,先後出現在西藏,“老天是在給你機會,與過去徹底和解。”
秦蓁低著頭點了點,“你說得對。”逃避,是大多數人面對問題的第一反應,秦蓁不願面對江知意,以往數次對手戲,她都輸了,最後的結果,她也是輸的徹底。
下午,兩人睡醒一覺,鐘卿意午飯都買好了。
大家一起在病房裡吃個小團圓飯,岑清伊和鐘卿意只能吃清淡的,岑清伊饞得不行,非要討兩口肉吃。
江知意不發話,誰也不敢給,岑清伊自己伸筷子去夾,也沒人攔著。
江知意擋了一下,“不許吃油膩的。”
“嗚。”岑清伊嗚咽,可憐巴巴道:“我都喝了三天的粥了。”
江知意放下筷子,“那吃點蝦肉。”江知意給她剝蝦,岑清伊坐等投餵,其餘人默默被塞狗糧。
秦蓁也不得不承認,與江知意一起的岑清伊,更像是被照料的小孩子,所以該是幸福的吧。
飯後,岑清伊申請重新聽錄音,鐘卿意留下來一起聽,蘇吟和秦蓁被友好地請出房間,蘇吟順勢製造機會,“秦蓁,你不是想和江知意聊聊嗎?”
江槐看了一眼江知意,“那我去外面走走。”
蘇吟走到走廊的盡頭,站在窗邊望風景。
江知意和秦蓁一起站在病房正對著的窗前,半晌兩人都沒吭聲。
窗外人群熙攘,任何城市的三甲醫院,似乎都是人流的聚集地。
生老病死,醫院裡每天都在發生,救護車接連駛出醫院,奔向需要急救的病人們。
一個人身體生病了,可以找醫生,那心靈生病了呢?或許只有心藥醫。
曾經秦蓁以為岑清伊是自己的心藥,但現實證明,岑清伊是江知意心繫的人。
秦蓁輕輕舒口氣,主動說:“我很抱歉。”
對於過去的種種,不想具體羅列,“曾經以為堅持就能成功的,但是後來發現……”秦蓁聲音低下去,江知意淡聲接話道:“方向不對的堅持前進,不如原地打轉。”
每個人每天都要面臨許多選擇,小到今天吃穿,大到大多數人會面對的婚姻,職場等等,每個選擇都決定我們要走的那個方向。
“你真的想開了嗎?”江知意偏頭看秦蓁,秦蓁微微低頭,“想開了,但還需要時間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