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不記得自己怎麼進來的,也不記得江知意什麼時候離開的,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夢裡有江知意,她們像是那晚融入彼此。
岑清伊呆愣愣地坐半天,摸黑起來倒水喝,最後又一頭栽倒在臥室的床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岑清伊拉開抽屜拿出平板點進郵箱處理未讀郵件。
雲盛法務總監狄青文已將涉及欠款事宜的原件和影印件全部打包發給她,岑清伊看完頭都大了,這筆陳年爛賬相當的爛,合作的公司名字變更過不說,涉及到錢的結算憑證那麼重要卻沒有簽名,更別提公司蓋章了。
岑清伊抱著希望開啟“銷售部”的材料包,寥寥幾張照片,連公司主體都確定不了。
現在別說這筆欠款,合作方否認合作過,都沒轍。
岑清伊揉揉酸脹的眼睛,打個呵欠,終於有了睏意,她爬回床上又睡了,這一覺睡得很沉。
再醒來已經天亮,岑清伊得上班,她洗漱出來發現手機關機了。
去律所的路上,手機充電開機,她看了眼時間,以為自己錯亂了,但確實是週三了。
啊?週二呢?誰偷了她的週二啊?
一路上岑清伊身體還有些疲阮,她的記憶停留在她在樓道裡等天亮,她的額頭其實還有些燙,走路時也暈暈的,她猜測自己可能是晚上在花壇邊待了太久,後來又睡樓道,可能還是著涼感冒了,再加上今天是她的發熱期……
岑清伊的大腦再怎麼混沌不清,也免不了過分的猜測,她後頸的腺體是腫的,那晚江知意沒走,她離開是會看見自己的……唉,紅燈時,岑清伊捶了一把方向盤,她們可能又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說好的不要再牽扯,卻在短短時間裡發生兩次。
何主任出差昨天就回來了,他發現岑清伊沒上班,問秦川和安歌,兩人都是搖搖頭,安歌還不忘替岑清伊開脫:“不知道是不是去見客戶了。”
何主任打給岑清伊,也沒人接,今天見到人終於上班,卻是一臉疲憊,“你這是怎麼了?最近沒聽說你很忙啊?”
岑清伊倒一杯咖啡,同時給何主任倒水,“我昨天身體不舒服休息了一天。”
何主任上下打量岑清伊,注意到她的臉色確實是潮紅,“不舒服就去看看。”
岑清伊搖搖頭,何主任端起熱水吹幾口熱氣,嘶嘶地喝兩口,想到什麼似的問:“你是身體不舒服,才鬧著不想競選律協會長的?”
某種程度來說是這樣,但現在確定是誤診,岑清伊自然要好好發展,“也不是,我後來想了想,是我太任性了,我會好好準備競選的。”
何主任意外,沒等他長篇大論就達到目的,笑道:“那行,我不嘮叨你了。”
臨出門,何主任囑咐岑清伊好好照顧身體。
岑清伊靠著椅背,雙手捧著咖啡,窗外金色陽光灑滿湛藍的天,這幾天她過得好像做夢。
岑清伊手機響了一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沒搭理,先打給雲盛集團的狄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