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挺喜歡岑清伊現在這樣子,喜歡她粘著自己,關上門,將人攏進懷裡,“寶貝。”
“嗯。”
“今天謝謝你。”
“幹嘛謝我啊?”岑清伊抬起頭,盯著夜色裡的人,認真地說:“我這不都是我該做的嗎?”
江知意心疼的地方就在於,岑清伊把好事做盡,卻從不要誰感謝,她不圖這些。
“話是這麼說,但你是我愛的人,我自然心疼。”江知意讓岑清伊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冒雨去接她,她會怎麼想。
岑清伊想了想,也懂了,“我會心疼姐姐,也會很感激。”
江知意指尖滑到後頸的腺體處,貼著抑制劑貼,也能感覺到腺體要蘇醒的躍躍欲試。
岑清伊縮著脖子說了一句癢,“姐姐明天給我打抑制劑。”
“嗯,明天看你情況,你今天在水裡泡太久了。”江知意擔心岑清伊身體吃不消。
不料想,一語成讖,岑清伊第二天醒來就有點鼻塞。
江知意心疼,“先別打抑制劑了,身體本來就虛,容易扛不住。”
岑清伊也只能作罷,今天上班,感覺有點飄忽。
不過今天也有個好訊息等著岑清伊,薛高鵬打來電話,昨晚暴雨抓到在逃的方臉和圓臉了,連夜突擊審訊,兩個人扛不住交代了。
呂飛磊的死亡,和兩個人沒有直接關系,但是和奚成宇有關系,據他們交代,是受林立行指使的,包括刺傷江槐,也是受林立行的指使。
“我們今天會控制住林立行,將他抓捕歸案。”薛高鵬的電話掛了沒多久,林沅芷打來電話,岑清伊有所預感,果然不出她所料,林沅芷希望她為林立行辯護,電話裡聽得出林沅芷很疲憊,聲音也沙啞。
岑清伊委婉地拒絕,林沅芷似乎也沒有太多意外,“你就那麼厭立行嗎?”
“林總,我不是因為厭惡他才拒絕為他辯護的……”岑清伊是覺得木已成舟,再怎麼辯護也改變不了什麼,最主要的,林立行涉及的案子,她都是對方的辯護律師,像是呂飛磊,像是江槐,雖然不涉及辯護但她也是天驕的法律顧問,於情於理,她都不該接,“我當時就說過,讓你看著他點,他急於求成,很容易冒進。”
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林沅芷在電話裡半晌嘆口氣,“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他平日裡在我面前還是挺聽話的。”
……嗯,岑清伊心想,平日裡那是裝乖而已,“我給您的建議就是,讓林立行主動交代,有自首情節還能酌情量刑減刑。”
掛了電話,岑清伊心裡也有些悶悶的,她沒有預期的開心。
岑清伊隨後打電話告訴江槐和江知意,林立行被抓的訊息,江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跟發改委聯系,發改委這次極為重視,因為林立行二進宮,涉及的案子也多,大概是私下也問過,知道確定是有事兒了,發改委開會,議題是重新招標,至於什麼時候會有確切訊息,還不確定。
暴雨已經停了,太陽也出來了,岑清伊中午吃了感冒藥,下午昏昏欲睡。
何主任知道她生病了,提醒她多休息,岑清伊決定出去走走。
岑清伊開車載著巴桑和次仁去了何家夫婦那裡。
兩室一廳,何家夫婦睡一間房,巴桑和次仁睡一個房間。
“正好吳麗麗離我這裡也近,沒事就過來。”何家夫婦對於兩兄妹的到來,明顯很開心,因為是熟人,巴桑也少了幾分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