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跟他談談,如果還錢,可以酌情量刑。”要不然別人不說,張放偷了秦蓁30萬,那就是情節特別嚴重,判刑基本都是十年往上了。
蘇吟搖搖頭,全部白扯,現在張放不知聽從誰的建議了,一心只想要緩刑。”
聰明人都知道,緩刑舒坦,折騰幾年就沒事了。
“這種人,真是,”岑清伊聽了都來氣,“那不行就重判。”
“……”蘇吟抬眼看岑清伊,“別說沒有用的氣話,我比誰都想重判,法律在那呢,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蘇吟想起什麼,嘴角扯出一絲笑,“知道她辯護律師是誰嗎?”
岑清伊搖搖頭,嘴上說:“難道是周薇薇?”反正一直跟她對著槓的也就是她了,蘇吟斜眼看她,“秦川。”
“……”讓岑清伊萬萬沒想到的竟然是秦川,蘇吟聳了下肩,淡聲道:“我估計秦川不過是表面的,他後面是周薇薇。”
岑清伊也是納悶,這個周薇薇夜未眠太小氣,針尖對麥芒那麼久不嫌累嗎?秦川更是傻,被拿來當槍使。
“所以我的意思,你也知道,秦蓁想要錢,那你就和周薇薇商量下,要不然我也沒辦法,張放背後也有支招的的,想要挾我們檢察院搞司法訛詐,簡直是白日做夢。”
岑清伊思慮幾秒,找周薇薇估計白費,她既然派出秦川,那她就找秦川。
“你確定找秦川,不找周薇薇?”
“嗯。”
“那隨你。”
蘇吟打電話給秦川說商量案子,秦川馬上過來了,一見岑清伊也在,笑著打了聲招呼。
“秦川,你還是和張放商量退賠30萬吧。”蘇吟開腔,秦川立刻陪笑道:“這不是我說的算啊,我的當事人不同意。”秦川看了一眼岑清伊,商量道:“還是爭取給他判緩刑吧,他也沒別的要求。”
岑清伊都懶得吐槽,秦蓁一個人這裡就偷了30萬,更何況還有別人的,不重判都不錯了,還想著緩刑,痴人說夢。
“秦川,你應該多開導你的當事人,坐牢可不是什麼美差,讓他想清楚點。”
“這還用您說嗎,老大,”秦川叫了聲以前的稱呼,“他再進去都是三進宮了,他太知道裡面的滋味了,只是他這次確實沒錢,也沒動力,要是判個緩刑,他還能有點幹勁兒藉藉錢湊一湊,湊個30萬不好湊啊。”
“還知道不好湊?”岑清伊沒個好臉色,“他偷人家的錢的時候,想過人家掙錢多辛苦嗎?”
秦川只是呵呵笑,也不鬆口,岑清伊眉頭一挑,“秦川,這餿主意,不是你給他出的吧?”
“那怎麼可能呢,老大,他也不傻啊。”秦川連忙辯駁,“我就是一個律師,也是尊重他的個人意願。”
“他的意願就是坐牢?”岑清伊嘲諷地問,秦川唉了一聲,“老大,不然您勸勸秦蓁,您和她關系挺好的嗎?”一句話說得岑清伊和蘇吟都抬頭看她,秦川討巧地笑,“況且他們兩個還是姐弟關系,讓秦蓁放過張放一馬吧,看弟弟坐牢,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忍心啊?”
秦川反倒做起岑清伊的工作來了,事實上,秦蓁這次下定的決心讓岑清伊都意外,以往秦蓁總是縱容,岑清伊不止一次說過,讓秦蓁狠心點,如今這心狠得有點突然,“我看張放就是看中秦蓁和他的姐弟情分才敢偷,以為被抓到沒事,他沒想到,秦蓁這次會計較。”
依照岑清伊的瞭解,秦蓁平日裡沒少給張放錢,這是養虎為患啊。
雙方沒談攏,岑清伊暫時也沒辦法,秦蓁不鬆口,張放也不讓步,案子就此僵住了。
“你讓秦蓁也小心點吧,30萬的東西都能被偷。”蘇吟垂眸輕聲道,提醒秦蓁,蘇吟的語氣溫柔,岑清伊沒言語,她提醒?憑什麼?她和秦蓁沒關繫了,不過秦蓁大概也是沒想到當著弟弟的面說到錢,就會被弟弟留意到,據說偷了不少名牌的包包和奢侈品去販賣,到手30萬很快就揮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