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昏沉睡去,天微明時,岑清伊姿勢不對,睡得太累醒了。
岑清伊看外面天都要亮了,她擦擦口水,偷偷溜出房門。
江知意果然給她留門,岑清伊躡手躡腳正往床上爬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江知意還在睡著,岑清伊嚇了一跳,弓著身子回頭看,江羨林雙手背在身後,沉著臉。
岑清伊脊背都涼了,她會不會被江羨林當做流氓送到跑出所……
江羨林招招手,岑清伊趕緊下了床。
江羨林倒也沒那麼迂腐,但是也覺得年輕人沒在一起之前不能睡一個床,“你喜歡她?”
“嗯……”岑清伊要說不喜歡,也說不過去,不喜歡還爬床,更容易被說成流氓了,“就江知意那麼好,大家都喜歡她。”
“別轉移話題。”江羨林嚴肅道,“你喜歡她,就好好追求,一大早上爬被窩這算什麼說法?”
岑清伊只能低頭解釋,“我、我是擔心她睡覺蹬被子。”
“蹬什麼被子?”江羨林不太領情,“你們ao有別,再者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小時候那會,沒分化湊一起也沒什麼,”江羨林盯著垂頭的岑清伊,威嚴道:“你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蹬不蹬被子,你比誰都清楚,犯了錯還不好好認錯?”
岑清伊無言,她確實挺清楚的,江知意睡覺總喜歡不著寸縷,在家裡的臥室有地熱,蹬被子就算了,四合院畢竟還是空曠了些,暖氣比不上家裡,所以早上還是有些涼的。
“再者說了,蓋被子用爬被窩嗎?”江羨林較真地問。
岑清伊只得低頭認錯,她不想和老人犟嘴,可又不甘心,“她有時蹬被子,有時候不蹬,下次我讓奶奶或者秋語姐幫忙,我不進去了。”
“誒,”江羨林要的就是個態度,眼下臉色緩和,“這就對了。”
江知意起來發現被窩空空如也,賴床不想起,讓岑清伊過來送早安糖果時,岑清伊正在四合院裡被訓話。
江知意收不到回複,靜心後終於聽見外面隱約的對話。
“對不起,爺爺,我以後不隨便爬姐姐被窩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岑清伊說得可憐巴巴,江羨林點點頭,“這就對了,沒娶過門之前,不能睡一床,知道不?”
“知道了。”岑清伊低頭,有些委屈,不怪她委屈,畢竟她們是合法妻妻。
江知意這才知道誤會了岑清伊,撤回資訊也來不及了,便補發了一條:要不然跟爺爺奶奶說實話吧?
岑清伊被訓完,站在院中央,看到了資訊,頓時可憐巴巴的哭訴:我早上爬姐姐被窩被爺爺抓到,嗚嗚,被爺爺狠狠地訓了一頓,都是姐姐的錯。
江知意忍俊不禁,回複:等姐姐回去,好好彌補你受傷的芳心。
早餐桌上,安靜平和,兩人坐在面對面的位置。
桌上,都是端端正正,桌下,江知意的大長腿也不好好放,腳丫搭在岑清伊交疊的大長腿上,有時候還使壞,用腳尖蹭岑清伊的腳踝,岑清伊差點沒把湯弄灑了。
“年紀輕輕,手就不穩,加強鍛煉。”江羨林甕聲甕氣,岑清伊更委屈地,怨念地看了一眼江知意,江知意眸光微眨,暗送秋波。
岑清伊低頭,拒絕接收秋波,於是腳踝又被蹭了一下,惹得她脊背直蘇,明明是個大姐姐,玩心還那麼大。
逗岑清伊玩,是江知意的樂趣之一,而且是極為重要的樂趣,別人無法給予的。
飯後,岑清伊怕江知意胡鬧,也怕江羨林訓她,她就跟在秦笙曼身後,陪著老人家遛彎散步。
秦笙曼挽著岑清伊的手臂,慢悠悠地說:“你是不是喜歡五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