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喝醉酒的人,即便睡得好,第二天也難免宿醉的難受。
醒來時發現自己不著寸縷,第一反應以為標記了,但低頭看看自己,沒有紅痕,那說明昨晚西線無戰事,和平度過,她鬆口氣。
岑清伊沒有早起跑步,發絲亂得小鳥可以直接趴窩,忍冬拿了個雞蛋放到她頭頂,“來,孵蛋啦。”
岑清伊抬手擋開忍冬,吼了句:“夏冰,你管管她,咳咳。”
江知意從浴室出來,忍冬跳著腳跑開了,夏冰笑道:“看到沒,喊我沒用,她怕江醫生。”
岑清伊一直不懂為什麼忍冬怕江知意,喝完藥去廚房送碗,偷偷問夏冰。
夏冰低聲道:“因為她被江醫生揍過。”
“啥時候?”
“你呀,”夏冰寵溺的笑,“你咋不問江醫生呢?”
岑清伊骨子裡還是對江知意有怕,總覺得追問人家不主動說的部分不太好,但又忍不住,對一個人的好奇,沒辦法剋制。
早高峰,江知意開車送岑清伊去律所,岑清伊抱著試探的心理問:“姐姐,我能問你以前的事嗎?”
“能啊。”江知意淡聲道,“我之前說過的,我不能說的不會說,但說了就是真的。”
“那,那你能說說你去軍隊的事嗎?”岑清伊大眼睛亮晶晶,江知意嗯了一聲,“你想聽哪部分?”
“全部。”
“誒?”江知意勾起笑,“貪心的小孩。”
江知意和忍冬說的差不多,不過比忍冬說的更輕描淡寫,“剛進去要考核,說贏的人才有資格選心儀的隊伍,那我就把他們都打服氣,然後去了特種兵的陸戰隊。”
江知意那那會兒是陸戰隊新兵連的no1,相較個人成績,她“橫行霸道”的風格更出名,陸戰隊都好奇新兵連居然有這麼個刺頭,最關鍵的居然是個oega,這讓apha們情何以堪?
“那時候陸戰隊裡最能打還真不是apha,而是一個beta,她也看我不順眼,我也看她不順脾氣,然後我們兩個就打了幾架,我把她打得服服帖帖。”江知意隨意的語氣說這番話,岑清伊聽得一愣一愣,到底是何等野性的人才能如此無所謂的語氣啊。
“那你為什麼會去當兵啊?”岑清伊突然問,江知意的笑意淡了淡,抿唇道:“當兵非我願。”
“啊,”岑清伊愣了愣,“是有人逼你嗎?”
“也不算逼迫,”江知意輕嘆一聲,“有的地方,去的時候容易,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噢,”岑清伊後面聽得有點不清不楚,發覺江知意不愛說,也沒追著問,“那你當了幾年兵,為什麼又來到協和醫院啦?”
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一開啟話匣子就收不住。
“當了2年的兵。”
岑清伊眼睛閃了閃,2年兵,“那麼算,我那時才20,我今年26,剩下的六年你都幹嘛了啊?”
“學醫,規培,考證,很多吧。”江知意語氣還是挺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岑清伊還想問,江知意剎車,“寶貝,到律所了。”
岑清伊回過神,只覺得路途很短。
車子停好,岑清伊要下車,江知意拉住她,“你這兩天都有心事,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