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你到底要去哪?”岑清伊挑眉。
“我要把你賣了。”
“……”
“到時候換一頭牛過來,到時候把牛角割下來,讓你鑽牛角尖噢。”
“……”岑清伊無言地盯著穆青,可惜人家根本不給她一個眼神,“穆青,我沒心情去別的地方。”
紅燈時,穆青踩了一腳剎車,偏頭看岑清伊,不客氣道:“你以為我有心情?你以為我此刻真願意拋棄我閨蜜,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嗎?”
岑清伊真是無力鬥嘴,何況,穆青的嘴皮子不比江知意差,她索性閉嘴了。
狼心狗肺,確實,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在感情裡做所謂的好人,那滋味其實一點都不好,她嘗過,孤苦入喉,難以下嚥。
車子最終一個獨門獨棟的院子前,一陣風刮過,岑清伊聞到藥味。
“你病了?”
“下車。”穆青推開車門,語氣沒之前那麼調侃和溫柔。
岑清伊懶得費口舌,但鑰匙在穆青手裡,不得已也下車,“你也到了,鑰匙給我。”
穆青關上車門,鎖了車,伸手拽岑清伊的衣袖,“有病的是你,不是我。”
“我沒病。”岑清伊掙紮了下,也沒那麼好脾氣了,“穆青,你再不放手,我……”
“你幹嘛?”穆青斜了一眼,瞪眼兇巴巴道:“你還敢打我?”
“……誰說打你了。”岑清伊無奈,“我要回家。”
“你是奶娃娃嗎?就知道回家!”穆青嫌棄,“家裡連個活物都沒有,不知道有什麼好惦記的。”
“我家有貓!”岑清伊有些氣急地嚷。
穆青一愣,想起醫院那隻貓了,她不客氣指尖地戳岑清伊的肩膀,邊戳邊問:“有貓了不起啊?貓能讓你標記嗎?貓能給你生崽子啊?貓能陪你一輩子嗎?”
岑清伊不還手,被戳得上身晃了晃,穆青憤恨地哼了一聲,“我早就看你不順眼,大王是我們的寶貝疙瘩,你都不放在眼裡,以後有你後悔的。”
就知道是因為江知意,岑清伊垂頭,“我以後不碰你們珍貴的大王了,你把鑰匙給我吧。”
“你想碰就碰,想不碰就不碰,你以為你是誰?”穆青踢了一腳岑清伊的腳踝,疼得岑清伊跳腳,她大概知道,那日酒店名媛聚會,江知意踢江樹有多疼了,“嘶,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跟我進去。”穆青拎著岑清伊的衣領往裡拽,勁兒還不小,岑清伊掙紮,站那不動,“我沒病。”
“你沒病?是誰誤以為自己得癌症,跑酒吧去發癲?”穆青這話,顯然是江知意已經跟她說了兩人認識的經歷了,穆青狠狠地剜了一眼,“就你這個悶罐子,沒病都能憋出病來,更何況已經長瘤了,不吃藥消掉,你不怕癌變?”
岑清伊愣愣的時候,穆青已經把人拽進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