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信的人太多了，更別說隨意撇責任的人，岑清伊提醒道：“既然讓你去做了，你就得負責到底，他們是企業經理人，更擅長的運營管理，不比我們懂法律，這是他們找我們做法務的原因，我們必須得幫助他們規避風險，而不是任由牽著鼻子走，那要我們律師幹嘛呢？”
岑清伊語重心長道：“秦川，做事得對得起本心，雖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古話也說，醜話說在前頭，日後你若是不在我身旁了，無論做什麼，都要這類風險提前規避掉，要不然天朗集團這次改制出問題，誰來負責？”
秦川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因為岑清伊說的沒錯，他考慮少了。
安歌熱好牛奶敲開門，岑清伊讓他們一起出去了，“天朗的事，我後續會問下林總的，以後注意。”
岑清伊打給林沅芷，聊了近況後切入正題，她希望能看下最終版。
“沒事，我讓狄總看過了。”林沅芷笑道：“替你減減負，後續讓狄總跟著吧。”
岑清伊鬆口氣，“這事兒是我囑咐少了，秦川也沒經驗，趙總那邊可能也沒考慮那麼多，我這都沒看最終版本就交給您了。”
林沅芷笑了，“你還是這麼認真，一談工作就這麼客氣，我真想挖你過來做法務總監。”
岑清伊還是那句話，法務總監算了，她以後自己開律所。兩天人閑談幾句，聊到林立行，岑清伊回想起強拆那天看見林立行了，林沅芷嗯了一聲，“也是為了鍛煉他，讓他跟著這個專案呢。”
岑清伊瞭然，提醒道：“他
社會經驗不多，林總多費心，免得吃虧。”
林沅芷道謝後問起聖誕節和元旦，岑清伊嘆了一聲，“沒什麼特別的，和往年一樣吧，聖誕節一個人，元旦去小南村。”
“要不然今年來我家？孩子也不在，方便的話，叫上秦蓁。”林沅芷是岑清伊身邊唯一一個知道她和秦蓁有過婚姻的人，岑清伊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岑清伊問過，林沅芷沒說。
“算了算了。”岑清伊想起秦蓁腦袋疼，她現在和秦蓁還沒徹底斷了聯系，暫時也不打算細說了，“我先忙了，林總。”
下午，岑清伊開車去興臺區，說是要強拆，樓房卻還在，大概是見何家真的搬走了，也不急了。
岑清伊來時在路上特意搜了下吳有貴跳樓的新聞，又特意戳進評論區，之前那個聲稱住在附近的博主評論還在。
岑清伊單獨發私信給她問情況，現在還沒有回複，岑清伊一路沿著破舊的樓房走，偶有幾個人路過，不是路人抄近道就是翻垃圾桶的。
岑清伊特意上了吳麗麗家，人去樓空，房門不知被誰踹掉了，倒是方便岑清伊進去了。
岑清伊從樓下往上看的時候，看不出異常，但上了樓，她發現陽臺圍了欄杆，墜樓的話可有點難度。
夕陽漸漸西墜，變成了淡紅色，辦公室裡的一切都被鍍上一層氤氳的紅光。
江知意接到陳夢溪的電話，李春芬的檢查緊趕慢趕，除了一個彩超都做完了。
江知意讓陳夢溪下班，她領著老兩口去所謂的旅館，老兩口一看，這哪裡是旅館，是豪華的大酒店啊。
“這不行啊，江醫生。”
“行的，阿姨，我是會員不住也浪費了。”江知意勸說半天，老兩口才勉強同意住一晚。
酒店開了房間，“阿姨，我叫了吃的，晚點會送上來，近期可能做手術，所以您吃些清淡的，大魚大肉是給叔叔點的。”
李春芬和陳伯心中的感激難以言表，李春芬拉著江知意的手，“娃啊，有時間去阿姨家溜達，雖然比不得城裡的好吃好喝，但自家種的菜都健康，你就當嘗嘗鮮。”
江知意輕笑，“嗯，這話我可當真了。”
“當真當真，你一定來。”陳伯感激擦擦眼角快要流出來的淚，長嘆口氣，“要說人老了，真是不中用，要不是那閨女領著，我們兩個真是有點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