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從兜裡掏出來,在她眼皮底下,她翻到自己的號碼,規規矩矩地存著:江知意。
江知意編輯,稱呼改成:知了的媽媽。
岑清伊無言,“你的手機裡,我的備注不會是知了爸爸吧?
“真聰明。”江知意江手機塞回去,“不許改回去,我會抽查,微信也改了。”
“……”
“不改?”江知意淡聲道:“不改這個,那就改成寶貝。”
“改改改。”岑清伊麻利地將江知意的備注改成:知了的媽媽。
到車站了,岑清伊不讓江知意下來送,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江知意拉住她,“車費還沒給呢。”
“多少錢?”
“琴一下。”
“不……唔!”被拉過去,強行摘走一枚穩,嘴巴還被舀破了,岑清伊氣得幹瞪眼,“你怎麼這樣!”
“標記一下,時刻提醒你,你有主了。”
“你、你、你……”岑清伊你了半天,氣結地說不出來。
江知意抬手摸摸後頸的腺體,戲謔道:“你再不走,我就舀你腺體,這樣宣誓主權更……”
岑清伊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嚇得直接跳下車,連再見都沒說直接跑了。
江知意望著被夜色吞噬的背影,臉上是無奈卻又有幾分寵溺的笑。
岑清伊出差時,見人必被問:你的嘴巴怎麼破了,你的眉梢怎麼貼著紗布?她特意貼了幾層抑制劑貼,身上幾乎聞不到九裡香。
眉梢的傷口倒好辦,但是嘴唇的傷,越解釋越不清楚。
起初岑清伊還能好脾氣地說,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但根本沒人相信,因為一看就是被舀的。
岑清伊生氣又無奈,尤其吃東西時最疼,她幹脆直接說:和我家貓鬧著玩被撓的。
大家終於不好奇被誰舀的,而是提醒她打疫苗。
今天的大會,有不少是岑清伊認識的同行,果然又被問起嘴巴的傷。
岑清伊正在一本正經地編瞎話時,肩膀被拍了下,她回頭嚇了一跳,陳念笙怎麼在這裡?
“你家貓是不是叫大王,很兇的那種啊。”陳念笙話裡有話,岑清伊瞟了眼她的胸牌,才知道她是今天負責現場直播的記者,不自在地摸摸鼻樑道:“我家真的有貓。”
陳念笙笑了一聲,“貓耳朵很靈的,而且很記仇,你小心一點哦。”
岑清伊臉都黑了,這家夥是不是要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