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動靜不小,岑清伊透過鏡子瞟了眼身後虎視眈眈的江知意臉色冷了,估計是聽見了。
岑清伊低頭小聲說:“我會盡快的,你……啊~”岑清伊完全沒回過神,後頸的腺體就被舀了,而且被舀破了。
一股刺痛之後是傳遍四肢百骸的蘇,她氣急地瞪著江知意。
江知意抬手擦擦唇角的血,腆了一口腕部沾染的血跡,透著一股子難以馴服的野。
“待會說,我掛了。”岑清伊結束通話電話,抬手摸了下後頸,見血了。
一股奇熱彷彿從身體燃起,她不確定被oega反向標記會怎麼樣,當時網上隨手一搜,寫的不明不白。
岑清伊心裡又驚又怕,更不爭氣的是她的腺體還在持續地蘇醒,岑清伊終於惱怒,“江知意,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沒興趣跟你講道理。”江知意哼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岑清伊怎麼評價她,“所以能把手機關了麼?”
“不能。”岑清伊的逆反心理上來了,江知意倒也不計較,上前一步道:“那下次再來電話,我可沒那個耐心等你接電話。”
岑清伊倒退一步靠在盥洗臺上,“你要幹嘛!”
江知意撩起發絲露出後頸完全蘇醒的腺體,呈現淡淡的粉紅色,正散發著濃濃的資訊素。
岑清伊的心雖然還抗拒,但身體已經給出誠實的反應,最誠實的是腺體,渴望立刻進行標記。
可人到底不是野獸,有著身為人的理智,一直被拿捏的岑清伊此刻不那麼甘心了,“你想繼續可以啊,求我。”她像是最初那樣要求,她以為江知意也會像之前那樣就範,但她忘記了,之前的江知意是已經進入被標記的狀態,現在的江知意仍然保持著理智,她直直地望著岑清伊,臉色徹底冷了,一字一頓地反問道:“讓我求你?”
每個字,舀得過於重,讓岑清伊脊背有點涼,但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apha不能慫,“你可以不求,我立刻就走。”
江知意定定地望了幾秒,那眼神似是刀子一般。
江知意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剋制,她微微揚頭甩了下頭發,完好地蓋住蘇醒的腺體。
捋順耳邊碎發掖好,江知意轉身開門直接走了。
岑清伊一拳打在棉花上,人走了此刻又懊惱無比,可到底是放心不下江知意,立即追出去了。
岑清伊追到街上,江知意的車子已經開走了,岑清伊開車跟在她後面,確定她往家的方向開,她才偷偷轉了彎回家了。
江知意一定是生氣了,一定真的生氣了,往次她雖然冷臉但從沒主動離開過。
岑清伊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是她搞砸了這一切,她反而心煩意亂。
岑清伊一路開車窗回去的,一是想驅散身上的九裡香,二來是想冷卻自己的興奮。
到家,秦蓁正可憐巴巴地等她,岑清伊在門口打聲招呼,疲憊道:“我先去沖個澡。”
“你快點。”秦蓁像是一刻都等不來,站在浴室門口等著岑清伊。
岑清伊站在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副身體變得有些陌生,她的腺體還沒恢複如初。
小紀識相地消失在兩個人共同出現的空間,她躲在臥室裡唉聲嘆氣,她這個電燈泡啊,要怎麼跟趙姐說啊?
小紀再笨也看出來了,秦蓁喜歡岑清伊,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
或許是忍了太久藏了太久,秦蓁不願意再這樣,小紀猜測,但也能理解。
如果秦蓁真的很喜歡岑清伊,但卻能忍這麼多年,且不被發現,那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