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低頭看她撐門的右腳,也學她的語氣,“你不是腳扭了嗎?”邊說邊故意推下門,正趕上江知意收回腳,門底卡在她的腳踝上,疼得她叫出聲,繼而倒吸了口涼氣。
“你……”岑清伊無奈又有些心疼。
“唉。”江知意嘆口氣,江知意扶著門框,顫聲道:“手機落你桌上了,這回真的扭到了,走不了了。”
岑清伊俯身將人打橫抱起,服阮道:“我真是怕了你了。”
腳踝泛紅,幸好沒腫,岑清伊翻出之前買的藥膏,江知意縮回腿,“我一個瘸子,生活都要不能自理了,我得問清楚,今晚你要不收留我,那還是直接抱我下去吧。”
“我沒力氣抱你下去了。”岑清伊說的不是假話,不知是不是剛剛和兩人對峙費了心神,她現在口幹佘燥,心思散了不說,但身體裡的力氣都散了,“我們別鬧了,我先給你上完藥再繼續之前的話題。”
“那我要先洗澡。”
“我給你放水。”
“開一下排風。”江知意皺眉,“我不喜歡百合香。”
“……”岑清伊沒吭聲,卻還是開啟了排風。
上了藥,時間已經不早了,江知意坐著嫌累,“回臥室聊吧。”
“好吧。”岑清伊抱著人回臥室,剛要放到床上,江知意小腿磕她大腿,“臥室也開窗放下味道。”
“是。”岑清伊覺得江知意才是她祖宗,太能折騰了,這不剛放到床上又摟著她的脖子不放,嫌棄道:“床上也有她的味道。”
“大小姐,你得先放開我,我才能換被子和床單啊。”岑清伊無奈,江知意放開她,“那你快點。”
床單被褥完全換了套新的,江知意躺在床上,偏頭嗅了嗅,心滿意足:“還是麝香味好聞。”邊說人還翻身用力嗅了嗅,岑清伊看得臉上一陣熱。
江知意拍了拍床,“你坐啊。”
“不坐了。”岑清伊站在床邊,老老實實地說:“我之前說的都是認真的,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當你問別人好不好的時候,就是給了別人說“不好”的機會,江知意也確實晃了晃纖瘦緊致的小腿,慢悠悠道:“我不是說了嗎?等你安然度過下次的發熱期再說吧。”
岑清伊嚥了咽口水,一時沒了話,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她盯著趴在床上跟小動物似的嗅來嗅去的江知意,有點俏皮的可愛,“等到那之後再談也可以,但這段時間你不要和秦蓁對著幹,她走到今天不容易。”
江知意晃動的腳丫頓了下,她翻身坐起來,仰頭眯著眼,笑呵呵地問:“那我走到今天容易嗎?”
岑清伊哪裡知道她容不容易,也沒接話,“那什麼,不早了,你睡吧。”
“誒。”江知意叫住她,“萬一我晚上做噩夢怎麼辦?”
“我也不具備讓你不做噩夢的能力啊?”岑清伊直男式的回答。
“誰說的?”江知意勾勾手指,岑清伊湊近,她抬手勾住她的脖子,盯著她的眼睛,“oega會從標記自己的apha身上汲取安全感,你非要跟我分開睡,那就睡在床邊的地上吧。”
“……”岑清伊只能認命地鋪床,江知意坐在床邊望著她,“你要不然先睡床上,等我睡著再躺地上。”
“大小姐,你要求真的很多。”嘴上抱怨,岑清伊還是上床半躺著,江知意攬著她的脖子,突然湊上去琴了一口,岑清伊的臉騰地泛起紅,“你、你幹嘛?”她這本來就憋著一口氣忍著呢。
“消毒。”江知意靠在岑清伊懷裡,閉著眼淡聲道:“我可以不找秦蓁的麻煩,前提條件是別再讓我看見她和你有任何肢體接觸。”
“……”岑清伊沒吭聲,半晌也沒聽見勻稱的呼吸聲,知道人還沒睡著,“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