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有長褲保護,江知意的大腿可遭殃,疼得她倒吸口氣,岑清伊連忙道歉:“我這是越急越出錯。”
“你那麼想走?”江知意語氣聽不出異常,抽出紙巾擦腿上黏糊糊的粥,無謂道:“那你現在就走。”
岑清伊忽然想起一幕,之前善變的人拿枕頭砸她,她哪裡敢真走,瞄一眼江知意燙紅的肌膚,歉意道:“對不起,你是醫生,家裡應該有藥箱吧,我給你上藥。”
“你先去沖澡。”江知意轉身往門口走,淡聲道:“我去看看有沒有你能穿的褲子。”
岑清伊低頭看看髒兮兮的褲子,不得已進了浴室,趕緊託掉褲子。
裡面的絨褲也詩了,面積不大,只是黏糊糊看著惡心,她索性都脫下來。
鏡子裡白皙修長的雙腿筆挺,岑清伊撓撓做養的膝蓋,兩條紅道子被撓出來了。
岑清伊站了一會也等不到江知意,心急地拉開一條門縫,房間裡沒人,唉,這人呢?
左等右等等不來,岑清伊的手機在外面又響了,她耐不住性子,重新套上褲子,抓起手機走了。
臨走前,岑清伊發資訊給江知意:今晚真是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你的腿記得上藥,如果去看醫生,醫療費我出,抱歉啊。
江知意沒回複,岑清伊也管不了那麼多。
以往秦蓁回江城,岑清伊都會去接,這次工作忙,加上江知意讓她分神,她給忘了。
既然答應接人家,不去就是她的不對,岑清伊路上主動打給秦蓁,正在通話中。
其實,秦蓁通話的物件是江知意,她百年不發一條微信,今天發資訊才知道她早就被江知意刪了。
秦蓁打電話的目的很明顯,她生怕岑清伊受傷害,“你倒是玩慣了無所謂,她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江知意也不說話,秦蓁說了一通,猶如拳頭打在棉花上,她不悅道:“江知意,你也不小了,家裡催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你也該消停下來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安定了,”她頓了頓,提醒道:“你們家把聲譽看得比命都重要,真知道你在外面胡來,你倒是沒什麼,岑清伊會被你毀了,你知不知道?”
江知意笑了一聲,不溫不火地反問:“把聲譽看得比命都重要,說得是你自己吧?”
“你含著金鑰匙出生,理解不了我的苦,我也不求你理解,但是你要玩,請你換個人玩,”秦蓁壓抑道:“岑清伊過得比我還苦,最近幾年拼死拼活才稍微有起色,你……”
“你喜歡她?”江知意突然打斷秦蓁的話淡淡地問,電話那頭沉默了,江知意輕笑了一句,故意瞭然道:“原來不喜歡。”
“我喜歡與否,與你無關。”秦蓁不客氣道。
“那我的事,也與你無關。”江知意的語氣冷若冰霜,嘲諷道:“我家人都沒管我,更輪不到你。”
電話啪嗒掛了,秦蓁慪氣地握緊手機。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是岑清伊打來的,“蓁姐,我在哪裡等你比較方便?”
秦蓁身在娛樂圈,發展正在勢頭上,經紀人趙姐看得緊,生怕傳出緋聞。
秦蓁輕嘆口氣,“你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