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為什麼,喪助的心就是憋得難受,難受得他感覺喘不過氣來,難受得他不想說話。
於是他沉默了一路,從木葉到大名城,再從大名城回木葉,一直保持著沉默。
回到佐藤家後,喪助什麼都沒幹。
不看書,不鍛造,不指導下屬們煉金術。
他只是坐在院子的走道上,依著柱子,看著天空沉默著發呆。
平日裡,看著忙東忙西,東奔西跑的喪助,佐藤家的人都會覺得有些心疼。
心疼這個只有十歲就開始考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問題的孩子。
心疼這個為了重振家族,從來沒讓自己閑下來過的孩子。
以前的他們,一直想要喪助能放慢一下步伐,不要太勞累,喪助只是笑了笑,依舊我行我素。
但現在,他們反倒是希望喪助跟以前一樣繼續忙碌。
忙碌也比現在這個狀態要好。
“不是說師父之前不認識端木的嗎?怎麼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遠處的歷感覺很不解。
不解的不僅是她,還有佐藤家的其他人,大家對於喪助現在這個狀態,都感覺非常不解。
他們不明白,喪助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只見過一次面,關系並不怎麼樣的人而變成這樣。
喪助變成這樣,只是因為心裡難受而已。
那個跟自己分享了十二年前發生的事情的人,將所有的事情都甩給了他後,就這樣輕輕鬆鬆就走了。
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自己一個了。
而自己並沒有端木那麼好運氣,能找到一個能傾述的物件,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扛。
面對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的塞爾蘇斯,面對一系列的未解開的謎團,面對可能會出現的,更多的...未知。
他有些害怕,有些想退縮,有些想甩下擔子,安安心心地當一個富家子,不再使用煉金術,也不再調查這些事情。
但他又有些許不甘心,不願意就這樣結束這一切。
腦子裡彷彿出現了兩個小人在爭吵。
左邊的小人說,現在的你什麼都不缺,佐藤家也在慢慢發展起來,也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去趟這渾水?你只有一個人,你的命也只有一條,丟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