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時貞,是那件事的兩年多後,也就是十年前,你出生不久的那會。”端木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懷念,“我至今還記得,時貞和千早抱著你來接我時,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的,那幸福快樂的笑意。”
“時貞說,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為人夫,為人父的一天,現在的他,只想跟千早攜手到老,一起照顧你,等你慢慢長大。”
“只是沒想到,那次相見,竟是最後一次相見了,再之後,佐藤家日漸衰退,更在一年前突生變故,偌大的佐藤家,最後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而你,卻要強忍著悲痛,承擔這一切...”
說到這裡,端木連連嘆氣,唏噓不已。
在他看來,喪助不過還是個孩子,今天告訴喪助這一切,讓他過早地去面對這一切,承擔這一切,實在有些殘酷了。
但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身體的緣故,他擔心再不說出來,以後就沒機會了。
再者,這些事情,在他心中憋了太久了,他也想找個人幫著分擔一下他內心的苦楚。
故人之子,正是他所能傾訴的最佳人選。
聽完端木的故事後,喪助悄然起身,站在窗臺邊上,看著窗臺外的天空與黃昏的夕陽,沉默不語。
端木站到了喪助身旁,陪著他一同看向窗臺外的世界,看那如血殘陽,看那焰灼殘空。
“你的父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端木緩緩說道。
“我知道。”喪助頭也不轉地回答道。
“時貞和千早的死,佐藤家的滅族,這不尋常的一切,可能會跟塞爾蘇斯有關。”盡管有些猶豫,但端木還是將這個推測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喪助用力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習到煉金術的,但能請你停下來嗎?”端木的語氣帶了一絲懇求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棄煉金術嗎?”
“是的,正如你父親當年勸說我那樣,現在我也要勸一勸你。”
“放棄煉金術吧,孩子。”端木看向身旁的喪助,“像你的父親佐藤時貞一樣,只用鍛造術和忍術,一樣能在這個世界有所作為,也一樣能重振佐藤家。”
“是怕我遇到危險吧?”喪助笑了起來,“你擔心塞爾蘇斯會找上我,對嗎?”
端木點了點頭,他蹲下身到與喪助相同高度,看著喪助的雙眼嚴肅道:“雖然我得記憶出現了缺失,但我對塞爾蘇斯這個名字,仍抱有很深的懼意,我相信,他若是知道佐藤家還有人掌握了煉金術,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我也知道,我沒有立場去勸你放棄煉金術,但我的這番話,都是真心話,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也不想你因為煉金術,而遇到危險。”
“聽叔叔一句勸,放棄煉金術,好嗎?”
...
“我不是你,也不是父親。”
沉思良久後,喪助微微搖了搖頭。
“在你和父親的眼中,煉金術是來源於惡魔的術,是不好的東西,應該躲得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碰它。”
“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在見過‘真理之門’,掌握了更多的煉金術相關知識後,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