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眠被踹得猝不及防,一下沒站穩,踉蹌著撞到了旁邊的綠蘿,有些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江楓反應極快地跳下鞋櫃,兩步並三步地沖向門口著急地按了按門柄,卻發現根本摁不下去,他馬上意識到門被反鎖了,立刻伸手摸到鎖芯想擰開,下一秒卻被餘眠的陰影籠罩,一隻強有力的胳膊從他的身側穿了過來,抓住了他按在鎖芯上的手,濃鬱的薄荷草味頃刻間就將他緊緊地包裹住。
他的心髒幾乎是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而身後餘眠冰涼的唇輕柔地蹭過他的耳側,嗓音很低很輕,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在他耳畔處溫溫柔柔地響起。
“哥,還想跑是嗎?”
——
“你他媽的放我下來!”
江楓被餘眠一把扛在肩上,雙腿也被用力地按住無法動彈,他只能又快又狠地捶打著餘眠的背,咬牙切齒地沖他低吼。
餘眠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嘴角噙著淡淡笑意受著他的打罵,一言不發地把他從玄關處扛到了臥室門口,正準備伸手開門,被扛在肩上的江楓卻在這時抓住空隙,趁機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他的胸膛。
江楓的勁兒可不是蓋的,這一下他實在沒忍住,疼得悶哼了幾聲,但仍舊沒鬆手,牢牢地把江楓摁在肩上。
“餘眠!”江楓又氣又怒,情急之下吼出了餘眠的全名,還在他肩上朝他憤怒地張牙舞爪,“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餘眠剛緩過來勁,就聽到江楓叫自己全名,原本欣喜的心情在此刻直跌谷底,他沉默了幾秒鐘,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突然低低地笑了兩聲,語氣溫柔得要命,“哥哥馬上就會知道了。”
明明他說話和平時一樣溫溫柔柔的,江楓卻莫名覺得膽寒心顫,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然而容不得他細想,因為他很快就聽到咔噠咔噠的開門聲,緊接著就被餘眠扔在了床上。
江楓被摔得腦袋還有點懵,趴在柔軟的床中央遲鈍地愣了兩秒鐘,反應過來立刻想爬起來,還沒等他撐著手起身,眨眼間就被強勁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後頸,牢牢地被釘在床上動彈不得。
很快他就感受到餘眠跨坐在他的腰上,緊接著就聽到了詭異清脆的鐵鏈碰撞聲,以及金屬摩擦的咯咯聲。
江楓恍惚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努力地側過臉往後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餘眠手裡拿著的東西確確實實是一副嶄新的手銬。
坐在他腰上的餘眠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毫不在意地把玩著手銬,沖他笑得很燦爛,下一秒就快速又幹脆地將它銬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
江楓蒙了。
還沒等他緩過神,又被迫翻了個身,緊接著就再一次聽見了十分清脆的咔嚓一聲。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也被銬住了。
江楓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幾乎要蹦出身體外來,心底那股徹骨的寒意不斷地呼嘯而來,將他整個人都震得渾身發抖。
“餘眠!!”江楓在意識到的一瞬間就激烈地掙紮起來,清脆動聽的鐵鏈碰撞聲在臥室裡回蕩,他死死咬著唇,低吼了一聲,“你瘋了?!!”
餘眠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稍稍起身,轉而握住了他亂動的雙腿。
他垂下眼摩挲著江楓白花花的大長腿,腿部的肌肉勻稱又漂亮,柔韌有勁,摸起來的手感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得多。
被銬起來的江楓簡直快要氣瘋了,沒有束縛的雙腿拼命朝他亂蹬亂踹,沒過多久小腿肚被按住,接著就聽見餘眠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哥哥,你乖一點。”
話音剛落,他的動作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停頓了一下,卻在這一瞬被餘眠倏地抓住他幹淨漂亮的腳踝,很快金屬質地冰涼的觸感就從腳腕處直接竄到了天靈蓋,讓他劇烈地顫抖起來。
“餘眠——!”雙手雙腳都被銬住的江楓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他的聲音發著抖,“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