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軟綿綿地咬著他的指尖,鼻尖抵在枕頭裡,只看得到半邊臉頰,他嗚嚥著胡亂地想抓住什麼能依靠的東西,卻只抓到飄散一床的玫瑰花瓣。
殷紅欲滴的玫瑰花瓣被他捏在手心裡,隨著他的用力愈發軟爛,最後變成了被搗爛的玫瑰軟泥一般。
滑膩,柔軟,又香甜。
“江江寶貝……”餘眠在一瞬間瞳孔失焦之時,無意識地低聲呢喃,語氣像是在誇贊什麼美味佳餚一樣,“真好吃……”
而此刻的江楓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眼睛無神地盯著在搖晃著粉橘色的吊燈,沉溺在過度呼吸中無法自拔。
江楓張著嘴喘氣,覺得吊燈一直在晃。
過了好一陣,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是自己顛簸得厲害,他拼命咬著唇不發出聲音,嘎吱嘎吱的響聲都快要蓋過他壓抑的低吟。
但餘眠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舉動,便抱緊他哄著他,讓他叫得大聲一點。
江楓臉上的淚痕還沒幹,氣得一口咬他胳膊,咬出一圈明顯的牙印,像是在洩憤。
餘眠只是挑眉笑了下,輕輕地按住江楓的後腦勺,讓他更加深陷柔軟的枕頭裡,力氣又快又狠地讓江楓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即便是江楓的嗓子都啞了,也換不來他的一點點溫柔。
感受到江楓又快要到達的時候,餘眠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叫老公。”
江楓已經徹底地神志不清了,完全跟著餘眠的節奏走,顫顫巍巍地喊他:“老公……”
餘眠呼吸一窒,看著乖順得不像話的江楓更想得寸進尺了。
他喘著氣,嗓音沉沉地繼續哄騙江楓:“說老公,饒了我。”
江楓卡在這裡難受得要死,小狐貍似的眼睛軟綿綿地瞪著他:“快點啊……!”
餘眠卻停了下來,露出個笑來。
江楓不敢置信地看著餘眠。
餘眠挑起他的下巴,在親吻喘息的空隙中誘哄:“說不說?嗯?”
江楓發著抖,咬了咬唇。
他的嗓音甜膩得過分,很軟:“老公,饒了我吧……”
餘眠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呼吸急促得不像話,動作愈發放浪形骸,任憑江楓後面再怎麼哭喊求饒都無濟於事。
一個小時後,江楓還在餘韻中緩神,還沒緩過來就再次被餘眠拉起來,又一次被逼得大聲哭了出來。
江楓在沉沉浮浮中想,餘眠真的好壞,壞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