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顯然被打的不輕,幾乎一眼就能看到高高腫起,上面還帶著又青又紫的痕跡。
江楓看著都疼死了,心像是被人揪著似的一抽一抽地難受:“是不是很疼?校醫院現在應該還沒關門,我帶你去看看。”
“沒事,不用去。”餘眠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不怎麼疼。”
江楓也沒在意,他滿腦子都是餘眠受傷的手,呼吸變得都有點困難:“那不行,必須得去看,不然我不放心。”
“江學長,真的不用。”餘眠很淡地笑了下,看起來特別乖巧又莫名有點可憐,“冰敷一下消消腫就好了。”
江楓看著他這副乖得不行的模樣更心疼了,回頭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袁文康。
袁文康:……?
“不是,大哥。”袁文康覺得很冤枉,“又不是我打的,你瞪我幹什麼?”
“你的人打的,不就相當於你指使打的?”江楓語氣很冷,“剛才跟你說的話都成耳旁風了是吧?”
“沒有沒有!”袁文康急忙解釋,感覺莫名背了一口大鍋,“人是我叫來的,但剛剛打你……哦不,打他的人是我哥的人,又不是我的人!”
江楓抓住關鍵詞,很不耐煩地問:“你哥是誰?”
“袁明傑。”
聽到這名字江楓先是愣了一下。
袁文康以為他不知道,又連忙說:“就我們學校文學社社長,你不知道嗎?”
呵,豈止是知道。
江楓看著被他揍得奄奄一息的人冷笑一聲,果然是狗隨主人一樣陰險狡詐。
“知道,誰不知道袁社長的大名?”江楓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語氣跟淬了寒冰一樣冷,“何況我跟袁社長結的樑子可不少。”
袁文康一驚,琢磨出別的一點意思,剛想問又聽見江楓說話了。
“回去給他帶個話。”江楓彎腰撿起剛才那根打傷餘眠的粗木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在袁文康面前咔嚓一下掰斷開來扔在地上,“讓他最近夾著點尾巴做人,要是再敢招惹我,我必定會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話的江楓轉身一聲不吭地拉著餘眠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就走了。
經過那人旁邊的時候,他又洩憤似的踹了好幾腳,看著那人痛得扭曲起來的面色才稍稍平息點怒火,全程冷臉拽著餘眠出了巷子後,朝著校醫院的方向走去。
“江學長,我沒事的。”餘眠被拉著走的有點快,輕喘著氣出聲,“不用去醫院的。”
“不可以。”江楓扭頭,很難得地沒有聽他的話,“醫生說沒事才是真的沒事,不然我不放心。”
餘眠的心中又升起了那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細細密密的暖意在他的身體裡緩慢又溫和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