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兒子薛致遠竟然幫著周承平殺了言候。
薛宇捏著信箋,重重撥出一口氣。
第二天,他草草交割了軍事,就急急回燕京城了。
薛宇要回來,最少也得七天。
而這七天裡,研究解『藥』的人也終於有了眉目。
薛致遠派去找天山冰蠶的人,終於從極寒之地找來了天山冰蠶。
這對於薛致遠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當即讓薛致寧秘密請了破雲過來,將天山冰蠶親手交給破雲,再三鄭重囑託,“破雲兄,我弟弟,以及我未來岳丈的毒能不能解開,我就只能全靠著你了。”
破雲也很鄭重的告訴他,“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會用畢生所學研製出解『藥』的。”
這一夜薛致遠派了他所有的暗衛去護著破雲,只為了破雲能製出解『藥』。
整整一夜,他醒了就不敢睡,生怕錯過任何訊息。
一直到五更天。
薛致寧忽然紅著眼睛走進來,剛走到床榻邊,就噗通一聲跪下了。
薛致遠愣住了,一雙眼睛焦灼,嘴唇翕合,甚至不敢問出口,“解『藥』……解『藥』沒能研製……研製成功嗎?”
“不,不是的。”薛致寧從來不哭的人卻哭成了淚人,忍受了十幾年的折磨,他終於要解脫了,他是高興,喜極而泣,“哥,解『藥』成功了,解『藥』成功了……”
他淚流滿面,“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破雲說,我只要再吃幾幅清毒的湯『藥』就好,這些年受的損傷慢慢調養,都會好起來了的。”
“真的嗎?”薛致遠聲音無比的激動,一手重重落在薛致寧的肩膀上,“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往後,你再也不必懼怕任何事情了。”
“是啊,我再也不必懼怕了。”
薛致寧深深吸氣,他說,“這麼多年,每次睡著我就會想,第二天我還能不能醒來,這一次,我終於不用在擔心了……”
他重重撥出一口氣,這口氣,彷彿把他這些年的擔憂全部都吐出來了。
他說,“大哥,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求我母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