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言默道:“小傷而已,我自己可以。”
“好吧......啊!家裡沒有棉簽,還有生理鹽水和清洗液!”顧星風急匆匆的又跑回去,頭也不回的喊道:“我去買。”
“慢點跑!”言默快步追上去。
匆匆忙忙的買好一大推醫用工具,兩人到家時已經深夜,路過收發室時門衛遞給顧星風一個快遞盒子。
一個很小的盒子,大概手掌那麼大,顧星風接過來藏在身後。
一進屋,顧星風就迫不及待的把外套脫掉,隨後又去脫言默的。因為是很合體的西裝,顧星風脫到肩膀的位置有點費勁,他使了點力氣才把言默的衣服拽下來。
言默忍不住低笑一聲。
折騰了半天,顧星風出了一層薄汗。本來他就是易出汗的體質,而且冬天外出後又進屋一冷一熱很容易出汗。
“你又笑,每次你笑都是不懷好意!”
言默舔了舔唇,痞痞的動作,像不懷好意的狼。但他現在穿著很優雅的白襯衫黑西褲,一種衣冠禽獸的既視感。
他能說,剛才顧星風表情認真的幫他脫衣服時,他有點想歪嗎?不能說,不然他的小寶貝又要炸毛了。
有些事情可以想,但不能說。
“沒什麼。”言默扯了扯領帶,姿態優雅的坐上沙發,伸出一隻手:“不是要幫我上藥?”
“哦哦哦。”顧星風馬上表情嚴肅的坐到言默身側,他懷裡是一大袋子消毒用品,還有大夫開的藥膏,他輕輕拆開一包棉簽。
“啊,我還沒洗手!你等著我。”
言默表情很愉悅,他一瞬不瞬看著顧星風在洗手間搗鼓了十多分鐘,最後帶著一陣濃鬱的香皂味道走到他身邊。
“開始吧!”顧星風表情凝重。
言默很配合,鄭重的點了點頭,聲音低沉:“來吧。”
消毒針刺破膿包,顧星風表情有點扭曲,但手上的力度還是恰到好處。雖然他很受不了那些血啊肉啊的場面,但是比起讓言默疼,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清理好第一個,顧星風急匆匆的抹上藥膏,小心翼翼的問道:“疼嗎?”
那五官皺的,感覺被針戳的是他一樣。
“有點。”
“那我輕點。”顧星風更小心了,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解決第二個。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在他白嫩嫩的臉上投下一層小小的黑色的陰影。
像是蝴蝶的翅膀。
言默單手撐著臉,很仔細的注視的身下人的一舉一動。可能是蹲著的姿勢太難受,顧星風索性盤腿坐在地上,目光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很誘人。
“疼嗎?”顧星風沒有抬頭,小聲問。
“疼。”言默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