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啊。”博雅很是淡定地抬了抬手:“只不過是被割了一點小傷而已。”
“都這麼虛弱了,怎麼可能只是小傷?”神樂罕見的有些生氣了,平日裡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必須快點包紮一下。”
博雅用很是複雜的眼神望著神樂,眉宇間隱隱有懷唸的痕跡,半晌他才有些別扭地轉過了頭,聲音低了下去:“......不用那麼擔心我。”
他很快便發覺了自己字句間流露出的不對勁,停頓了片刻後才再開了口,卻已經掃去了方才的脆弱,恢複成了往日那般自信驕傲的模樣:“我...真的沒事......傷口本身倒是沒什麼關系...”
晴明不買他的帳,很是果斷地用稍顯淩厲的語氣打斷了他:“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博雅抿了抿唇,掩蓋不了傷勢的他幹脆自暴自棄地一攤手,放棄了無謂的掙紮:“你想看就看吧...隨你便......”
“那我就看了。”晴明有些好笑地看著開始鬧脾氣的他,果斷蹲下了身子,很是不客氣地直接抓過了他的手,檢視起他的傷勢來了。
“傷口的確不深,不過周圍的陰氣已經滲透進傷口了,這樣看來...”晴明蹙起了眉頭,瞪了一眼謊報傷勢的博雅。
“這是詛咒。”在一邊當站著看了許久好戲的孔瑄也蹲下了身,笑眯眯地戳了戳博雅的傷口,聽見他忍不住的抽氣聲才收回了手:“這傷口上覆著一個會讓人虛弱而死的詛咒,袖子上這一大片的血跡也是因為詛咒使得傷口不能止血的緣故染上的。”
“怎麼會這樣......”神樂慌張地抓住了博雅被血浸紅的袖擺,完全不在意上面沾染上的塵土:“這...這要怎麼辦才好?”
眼見大家都慌了神,心知不能玩得太過的孔瑄很是淡定地戳了戳博雅的傷口:“別慌,這個詛咒我之前見過,這種程度的傷也醫治過許多次了,很快就能解決啦!”
她的手很是輕巧地自杖頂拂過,從旋轉的星象中扯出了一片星光織成的錦緞,很是仔細地纏繞在了博雅的傷口上,然後將手覆在了光華流轉的錦緞上,緩緩念起了法訣。
錦緞隨著安撫人心的法訣緩緩融入面板,驅逐出了覆蓋在傷口上的黑色陰氣,沒有了詛咒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痊癒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孔瑄在博雅痊癒的傷口上拍了拍,笑著站直了身子,撣了撣衣擺上沾上的塵土。
“這...這樣啊...真是太好了......”白狼長出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
“雖然傷口沒事了,但是畢竟流了那麼多血,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恢複體力的。”孔瑄看出了博雅蠢蠢欲動的心情,很是輕描淡寫地叮囑了一句:“不可以亂來哦。”
想找那個妖怪扳回一城的博雅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就像是孔瑄說的一樣虛弱,便也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原地恢複體力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圍在他周圍的人,很快發現了一個生面孔:“晴明,那邊那個女人,是你的新式神嗎?”
被偶像盯著的白狼有些不自在地別過了頭,孔瑄雖然不能從她覆著細細絨毛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她頭頂抖動的耳朵可是很直接地反應出了她的情緒。
“不是的,她是我以前的式神。”晴明也側過頭去看白狼:“現在她正在修行弓術...是吧?”
白狼的聲音有些不自在地抖著:“是...是的。”
“哦...弓術嗎...那正巧......”博雅轉頭望向晴明,表情嚴肅:“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晴明你應該明白吧。”
“嗯,我明白的。不過...”晴明猶豫了片刻:“和你打起來的妖怪有那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