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他對她做什麼嗎？
放她走，這樣行不行？
她抽噎著，依舊坐在他的床沿沒有動，唐堯站在門口看了幾秒，終究是不忍地退回來，抽了幾張紙巾坐在她身側，低頭細細地擦她臉上的淚痕：“我嚇壞你了，是不是？”
秦歡顏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又在擔心秦家的事情了？”
“想你爸爸了？”
“……”
唐堯第一次這麼有耐心，這麼好脾氣，像哄小孩一樣，一個個理由地猜，得到的都是她搖頭的答案，他終於無可奈何地放棄。輕嘆一聲，他攬上她的肩膀，將她按在自己懷裡，拍著她的脊背輕哄：“不哭了……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之前有女人在他面前哭，都太好解決了：直接扔出去！
但是懷裡這個，似乎……不太捨得。
“我……”這種有依賴可傾訴的感覺，卻讓秦歡顏哭得更兇，她不顧此刻彼此親暱的姿勢，直接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洩了出來，“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恩？”他聽不懂她的話，也不擅長安慰人。
秦歡顏揪著他的衣服不鬆手，眼淚鼻涕都擦在了他剛換的乾淨襯衫上，整個人都在他懷裡顫：“他怎麼可以這樣……就一條簡訊……就……”
她的哭訴他沒怎麼聽清，隱約捕捉到了“簡訊”兩個字，於是順勢便撈起了她掉在床面上的手機。
修長的手指迅速地操縱著螢幕，他很快就找到來自劉子凱的簡訊。
開啟——
“我們分手吧。”
這想必就是她大哭的原因。
唇角不由上揚，他抬手安撫地輕拍她的脊背，半晌終於忍不住莞爾出聲：“失戀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纖弱的身體顫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