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朗頻頻往後張望,直到目送著喬桑榆的身影拐出長廊,他才快步上前,推門進了祁漠的病房:“祁少。”
“問得怎麼樣?”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他。元朗是負責去問那個司機的!把他帶到醫院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還能說話。
“問到了。”元朗點點頭,神色卻有些凝重,“他說那是南非流行的‘麻槍’,劑量大的專門用來殺大象,劑量小的用來殺人……沒有拮抗劑的。這是根據當地人發明的‘土藥’改良的,沒得救……”
“,我再問問他!”有下屬沉不住氣,想要往外衝,卻被元朗拉住。
“不用問了。”他低頭,同樣神色灰敗,“他說完這句話,就嚥氣了。”
他被撞得很嚴重,傷了五臟,能撐到醫院已屬不易。
病房裡一下子陷入沉默,氣氛沉重得可怕。
“咔!”
正好有人推門而入,站定了原來是g市研究室的人,他行色匆匆:“祁先生,我們需要重新採集您的血液。”實驗室的動物正在成批死亡,心衰後期的速度不斷加快,他們研究不出有效的藥來。
祁漠沒攔著,當那抽血的針管扎入血管時,他才淡淡出聲:“我會死,是不是?”
“祁先生……”他為難著不敢答。
祁漠無聲地把臉轉向窗外,這一點,他真的沒有想過:如果他沒救了,她怎麼辦?……
買了東西回醫院,喬桑榆繞去了車子。
她把兔子帶過來了
,長時間放車上怕它會蒙壞,所以想著帶它一起上樓。停車場那邊靜悄悄的,她解了車鎖,拉了車門,碰上紙箱子時,才發覺了不對勁……兔子的喘息聲都聽不見了!
她著急地低頭檢視——
它死了。
兔子純白的身體蜷成一團,縮在箱子的角落一動不動。它已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她的手摸過去,觸不到它的心跳,只能感覺到它的皮溫在一點點降低……怎麼會?這麼突然!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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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由一鬆,手裡的食物沒拿穩,湯湯水水地撒了一地。
她的腦子裡不由想到祁漠:兔子死了,他剛剛因為突發情況來了醫院,現在還在吸氧輸液……他等不了了!他的身體已經等不了了!必須馬上得到拮抗劑,或者拿到那個藥劑本身!
今天,尹梟會去那個高爾夫球場。但是祁漠的身體,今天是肯定去不了的了……
她去。
她不能讓他再等了。
“喂?”她撥通電話,示意祁漠來聽,強忍住聲音中的哽咽,讓自己的話儘量顯得自然,“我發現醫院外面的東西都不好,我回去幫你做吧。你在醫院先好好休息!你……等我回來。”
“我讓人送你?”聽她突然說不來,祁漠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