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剛一路上,祁漠都沒有說起過啊!
“不如你把事情再完完整整說一遍,總有疑點的。”祁漠面色嚴肅地替她分析,最後總結性地加上一句,“……我能幫你。”
喬桑榆的心中一暖。
雖然她不確定祁漠能不能查出來?也不確定祁漠能不能給小井討個公道?但是他至少相信她,至少是最後的希望。總比現在,看著小井的事情結案要強!
“好!那我把事情都說一遍……”她心急地表示,可話未說完,他卻突然抬手,把桌上的碗推過來。
“先把飯吃了。”
不容置疑的條件。
“我……”她實在沒有胃口,但是面對祁漠的堅持,她又無法像小孩子那樣矯情地鬧,索性咬了咬牙,直接把碗端過來,狼吞虎嚥地把東西吃下去再說。
他很有耐心地看著她,卻每次在她快要吃完的時候,適時動筷子,把她夾入新的菜。
“我吃不完……”她真心懇求。
他這才放下筷子,自己都沒有吃多少,淡淡地告訴她:“我不認識什麼搞刑偵的朋友。”說完話鋒一轉,在她發怒之前,沉聲保證,“但我能幫你,是真的。”
他比她的能力大很多。
不需要她隻言片語的證詞,祁漠的一個電話,便輕而易舉地弄到了小井那個案件的資料,包括遺書。
“這是她房間的焦慮症藥物,這是她一個月前看心理醫生的就診記錄……”資料是透過郵件發來的,祁漠一點點地往下翻,逐一向她解釋,“……還有這是她的遺書。你先慢慢看。”
真的存在這些東西?
喬桑榆只覺得心底一點點發涼,最後點開小井的那封遺書時,手都隱隱有些發顫。
‘親愛的世界:
再見!
很悲哀,我的最後一封遺書,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署名的物件。正如我的世界,永遠只有我一個人。
當一個化妝師,曾是我從小的夢想,但……也就這樣了!我實現了夢想,生活只剩下了空蕩的賺錢,可我不知道賺錢要做什麼?錢買不到我想要的幸福,錢買不到我想要的家。
我的腦袋好亂,什麼也寫不明白。
我每天都假裝很開心,可是沒當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活著很沒意思。我去看了心理醫生,她讓我吃藥,說這會讓我好起來,我每天都在按時吃藥,於是支撐著自己過了一天又一天。
但是今天,我看著那個大藥罐,突然好不甘心:憑什麼別人都活得好好的,就我需要吃藥維持?
我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