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要說清楚的是這個。
他頓覺鬆了口氣,俊臉上揚起淡淡的戲謔:“沒關係,不夠我借給你。”
喬桑榆沒想到,祁漠真的是來找她吃飯的。
他點了一桌的菜,安安靜靜地坐在她對面吃。他應該真的是餓了,一直往嘴巴里塞東西,都沒有停過……喬桑榆沒有多大胃口,她扒拉了幾口義大利麵就飽了,正想挖點冰淇淋甜點,勺子卻被他的按住。
“幹嘛?”她一愣。
那份冰激凌本來就是她的份啊。
“傷口的疤掉了沒?”他問了這麼一句。
喬桑榆茫然地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還沒……”
剛說到第二個字,那份冰激凌杯便被他收了過去,放在了自己手邊:“那就不許吃。”
聽似輕描淡寫的一個“不許”,其中卻又帶著明顯的霸道意味。
“啊?”喬桑榆錯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你幹嘛管我?”
這種感覺……有點甜,有點澀。讓人止不住想要胡思亂想。
祁漠的動作似停了停。
然後,他繼續低頭吃東西,很平靜地丟個她一句回答:“不是管你。這是一個正常人都有的思維。”
“……哦。”她心中翻滾的巨浪,頓時平息了下去。
她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啊……
“聽下面的人說,你搬出去住了?”吃得差不多了,祁漠才開口說話,問得漫不經心,“怎麼這麼著急搬出去?如果是因為那天晚上我說的話,我可以道歉。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雖然,他當時的腦子很清醒。
但——
他當時還沒轉過彎來,還沒打算留住她。
“不是。”喬桑榆搖頭,聽祁漠問得大方,她也回答得很得體,“是因為工作,我住在外面,去片場會比較近一點。之前住在你家,很多事情都麻煩你了,還沒有跟你好好道謝!”
她這副劃清界限的模樣,說話越是禮貌,祁漠便越是不悅。
可其實喬桑榆的心情也不怎麼樣。
看祁漠這樣子,心情顯然比兩天前好了不少。那個時候,她住在他的家,而且還沒有控制住對他的肖想……他應該是很不耐很生氣的吧?現在她搬出去了,也收斂控制了自己,祁漠對她的態度明顯變好了。
顯然,他對她的定位,最多最多……當個朋友。
“道謝不必了。你不是請我吃飯了麼?”祁漠笑笑,朝桌子上的餐盤示意了一眼,“結賬吧。”
這種疏離的聊天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