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禁一點點地涼了下來。
祁漠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最近又忽略了……
她不由想起最近的點滴——
她在飛機上衝他發脾氣、她搶了他的床、她發狠地咬他、她頤指氣使地讓他去訂飯……記憶的碎片紛湧而來,一下子全部襲入她的腦海,讓喬桑榆不禁覺得頭疼。
她現在突然覺得好幼稚。
對祁漠有那些行為……真的好幼稚!
他能優雅地處事,也能優雅地殺人。他會溫柔地待人,她卻藉此肆無忌憚……是她忘了形。
喬桑榆輕嘆。
她垂眸,看了眼在手中握到微暖的桃子,然後默默地將它放回了一邊……
翌日。
祁漠來得很早,保姆幫她洗漱完,他正好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白大褂的醫生。
“恢復情況很好,沒有發燒,也沒有傷口感染的跡象。”醫生微笑著解釋,對於自己的手術成果信心滿滿,“後期就是注意休息,要回家修養也行。”
畢竟有錢人家裡的醫療環境,不比醫院差。
祁漠點點頭,低聲和醫生交代幾句,後者應了聲“好”便走了。
祁漠這才轉頭,正式看向床上的人。保姆也不知出去幹嘛了,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喬桑榆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目光明顯迴避著他。
一夜不見,她對他多了淡漠和疏離。
“那個……”她低著頭喃喃出聲,連叫他的名字都避免了,“我想住在醫院裡。”
喬桑榆別過臉去,視線轉而看向窗外。病房的樓層很高,她看不見外面的風景,只能看到陰鬱的天氣……於是莫名的,她的心情也跟著有些燥。
等了數秒也沒等到祁漠的動靜。
她抿了抿唇,重新轉過臉來,卻發現他已脫下了外套,正在解襯衫的袖口,然後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面色自然地走向她:“可我沒時間天天跑醫院。”
說話的同時,他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彎腰作勢要抱她。
喬桑榆一慌,想也沒想地抬手擋住他。
“那你可以別過來的!”她脫口而出,一手按住祁漠的胳膊不讓他抱自己,另一手則緊緊地抓住了床欄,面上閃過明顯的慌張,眼底卻執堅持。
祁漠果然停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