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蔣旭揚的眉頭一蹙,他沒明白這句話,突然就覺得暗含複雜。
可惜,蔣平濤沒給他任何回答。
他沒有辦法去g市。
蔣平濤拿走了他的身份證,又特意派了人盯著他,不准他離開a市半步。蔣旭揚只能乾著急,他向喬桑榆的手機撥了無數次號,得到的提示卻始終是對方已關機。
無奈,他只能駕車去她的房子等她。
她回到a市後,先回的地方肯定是這裡。他很清楚,她是肯定不會主動回他們的“婚房”的。
她的房子依舊是空空蕩蕩。
零散的裝飾品都被收拾了大半,只剩下空空的傢俱。他兀自在她家的沙發上坐下,看著這裡的一切,心裡莫名地沉悶愧疚——他對不起她。在醫生的檢查之後才驚覺。
但是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她又走了。
蔣旭揚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低頭點了根菸,狠狠地吸了好幾口。他會等她回來,好好對她道歉,她就算打他罵他,都是應該的……是他小心眼了。
菸灰不小心落下,弄髒了光滑的地板。
蔣旭揚彎腰去撿,但眼角的餘光看到桌腳的印記時,目光卻不由一僵——暗紅色的、像是迸濺上去的……血跡!他在茶几最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血跡。
“那是因為我家出了命案!”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她曾氣急敗壞朝他喊話的模樣。
他曾不信,甚至譏諷過她。
可是如今——
蔣旭揚的神情一震,只覺得脊背陡然一陣發涼:難道真的……?……
飛機上。
祁漠安置好了她,卻沒有回自己的座位。
機艙的廣已經在提示即將起飛,請繫上安全帶,祁漠卻充耳不聞,反而兩手撐在她的椅子上,就這樣蹙著眉,微微彎腰看著她。她的情緒總算是平穩下來了,但始終都不願意多說話。
半響。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左臉,語氣低涼,讓人分辨不清他的情緒,只是淡淡的三個字:“誰打的?”
喬桑榆別開臉,搖了搖頭,聲音很輕很小:“已經沒事了。”顯然,對於這巴掌,她一點都不想多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