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很單純地說出了這個提議,只是在順口加上最後一句“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時,自己赧然地一怔——似乎這麼說著,他的目的又顯得“不單純”了。
“呃……”他尷尬都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
“我來吧。”話未說完,卻被喬桑榆打斷,她朝著蔣旭揚伸手,“讓我試試吧,我拍諜戰片的時候,劇組有教過我怎麼撬鎖……”
蔣旭揚愣了愣。
“我想回家。”她的手繼續往前伸了伸,淡淡催促,“讓我來吧。”
蔣旭揚這才把那套工具‘交’給了她。
結果不足三分鐘,‘門’就被她開啟了。
鉤子扣住鎖芯,隨著“卡擦”一聲輕響,大‘門’被開啟。喬桑榆徑自推‘門’進去,而蔣旭揚站在原地呆了呆,才連忙跟了進去,繼續一開始的問題:“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樓下。
夜深人靜,已沒有任何往來的人員。
那碩大的玫瑰‘花’束,被扔在了樓道的最顯眼處,卻無人理會。良久,才有人從外面進來,在經過小區‘門’口的監視器時,刻意壓低了帽簷。他在走過的那束‘花’的時候,動作停了停。
他低頭,俯身,拾起夾在‘花’束最上的卡片,靜靜地看了數秒。
然後,他放回卡片,整個人又默默地隱匿回黑暗中…………
“桑榆,你自己可以嗎?”
“桑榆,你回我一聲!”
“桑榆,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
她一身的髒汙和狼狽,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洗澡換衣服。至於蔣旭揚,她沒趕走,卻執意地把他擋在了‘門’外。於是,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裡,蔣旭揚一直站在‘門’口……問個沒完。
終於等到她洗完澡出來。
洗去了一身的泥灰,她換上了保守的睡裙。只是裙襬正好垂到膝蓋那邊,她膝蓋上的傷口,也完全暴‘露’在了眼前——是真的摔破了!磕在石頭上,中間出了血,外側有一圈很大的烏青和淤腫……
“桑榆……”
看到她出來,蔣旭揚連忙跟了上去,正想詢問,卻被喬桑榆避開:“我說了,我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踉蹌著上前幾步,想要讓他走開,這回卻已經來不及,蔣旭揚已經看到了她膝蓋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