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了說辭，只是根本沒來得及說。因為在他看到黎北晨的下一秒，對方已大步過來，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拳：“明知道她懷著孕，你還讓她參加那種危險的面試？”
他可以對小清不生氣，但是眼前這個始作俑者，必須不能放過！
“其實……”
又是一拳！
唐堯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機會。
“傷她的人我會自己調查。”黎北晨再度搶了先，顯然這回是真的生了氣，“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要再扯上她！她不是這個圈子的人！”
他了解唐堯，生殺予奪，槍林彈雨。
他也瞭解自己，和唐堯一樣。
但是小清不行！她必須生活在他的保護下，生活在一個安靜的世界裡。
揍完兩拳，黎北晨轉身就走，唐堯想著黎北晨剛剛的臉色，再盤算了一下接下來的發展，他覺得——他最近可能要去國外躲一陣子，嗯，就當是旅遊好了！要避開黎北晨一陣子……
翌日。
黎北晨讓她在家裡休息，可小清坐立難安，眼看著十一點的期限快到了，她終於忍不住出了門。
她覺得自己的取證工作糟透了，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進展！但是她得過去一趟，她得給個交代，不管調查到了什麼，都得有個交代。這是身為一個律師的責任。
事務所的休息室，除了李姐，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昨天的高材生，另外一個……是昨天最後一個進來的，基本上沒什麼印象。李姐示意她坐下，然後繼續聽高材生高談論闊。她幾乎把案件的每一種可能性都分析下來了，再加上可以辯駁的點，條條羅列。
她的專業知識真的很強。
李姐聽得頻頻點頭，臨了卻加上一句：“你很優秀，但我們這裡真的不缺優秀的人才。一些技巧和知識，都是可以在職業中學習補充的，但是一些天生的敏銳和細節的把握，卻是職業中很難提高的……抱歉，你不適合我們這裡。”
“為什麼？”她不服，卻在李姐開口之前又伸手，“算了！我相信我的能力，希望以後在法庭上，我們能以對手的形式相見，好好證明一場。”
她依舊是那麼傲氣。
小清目送著她離開，而李姐沒有詢問角落裡默默無聞的那一位，而是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小清，你呢？有什麼調查收穫？跟我們分享分享吧。”
“我……”小清的面色赧然，和剛剛的那位高材生比起來，她更是自行愧怍，“其實算不上收穫，我只想來說一聲，昨天的案子突破口應該在醫藥公司，但是要注意安全。原告楊化強不是腎衰竭晚期，但是有腎功能不全的症狀，需要醫院的進一步核實證明……”
她只說了她調查到的點，李姐聽得很安靜，小清不禁有些尷尬。
“我知道我不該質疑您給的原始資訊，可是我的調查筆錄也被撕掉了，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您可以親自去問楊化強。另外，昨天第一製藥公司派來的人搜我們資料的時候，碰過剛剛離開那位的一個塑膠資料夾，上面應該有他的指紋，我昨天去報了案了，也把那個資料夾交給警方了。”
李姐微笑著，聽到那句“報案”，臉色卻突然一變，當著小清的面打電話，快速地朝對方開口：“老錢！你趕緊和警局的人打個招呼，你的指紋可能在人家手上了！”
小清一驚。
他們……認識？
李姐已結束通話了電話：“小清，你被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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