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畢竟在權勢中爬滾多年,多方原因都納入考慮,這份遺囑做得滴水不漏。他的設想是——如果某天他生老病死,財產全部交給iia,小清若盡孝道在場簽了字,那以iia的仁慈肯定會分她一點遺產;如果某天他意外被人謀害,他相信簽字的兩人會同仇敵愾幫他報仇,以iia的胸襟也不會在乎這筆遺產……
縱使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在想著這個養子的百般好。
<手上……<先生,姚遠先生因為胰島素使用過量死亡,不排除蓄意謀殺的可能,還需要調查。”律師當著所有人的面朗讀完遺囑,然後抬頭看過來,“我需要您和慕小姐的簽字。”
他的聲音冷清平靜,不卑不亢的態度,不容置疑的語氣。<很清楚,這個精明的老律師,已經對他有所懷疑。所以,他幾乎當機立斷,派人將律師關押起來,逼他改掉遺囑的最後一條,或者承認姚遠是正常死亡。
畢竟那個私人醫生早就被他“解決”掉了,他現在連偽造證據都做不到!
而那個律師的臉上滿是錯愕和震驚,掙扎著要逃開下屬的鉗制,嘴裡不停地叫罵呼救,直到他看到現場的人漠然的神情,他才頹然地反應過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的人。
<一手安排。他的獨\權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於是,後來媒體紛紛報道了姚遠葬禮的隆重、肅穆,對遺囑的事情避而不談。外界便跟著順理成章地認為:iia是唯一的繼承人,毋庸置疑……
“其實我們沒必要去a市。”記憶切回,下屬蹙著眉頭在身旁建議,“能不能拿到小清的簽字其實不重要,只要我們把律師……”他故意拉長了語氣,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抬手,無聲地否決了他。
“可是……”
“律師不能殺!我需要名正言順的繼承權。”下屬試圖反駁,iia冷然地一句打斷,才讓他噤了聲。停頓半晌,他揚唇淡然一笑,淡淡補充,“況且,誰說我去找她,是找她簽字的?”
他是去把她找回來。
沒有了姚遠的束縛,她該是他的了……
“阿嚏!”
試衣間裡,小清莫名地打了個噴嚏。
下一秒,試衣間的簾子便被人掀開,一件厚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黎北晨的臉微慍,沉著嗓音淡淡決定:“你明天這樣穿會感冒,不行!”
“你幹嘛進來啊!”小清的小臉一紅,連忙用外套包裹住自己,單手抓著,然後另一手使勁地把他往外推,“我還沒有穿完,你進來都不敲門……”
禮服是後拉鍊的設計,她才剛剛套上一半,身後都是裸著的,如果不是手提著前面,裙子還會掉下來……
他居然在這麼囧的時候進來!
“脫了,不穿這條。”黎北晨寸步不讓,“我去讓她們拿一條冬款的來。”
說話的同時,他便作勢要幫她把這條脫下來,小清卻躲閃著不讓,氣惱地和他爭辯:“裙子很早就決定這條了!和明天的婚禮是一個色系,現在換怎麼來得及?”
明天,就是喬桑榆的婚禮。
而這條裙子,正是她的伴娘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