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碰上了她的指尖，小清心神一顫，送完包子便別開臉。
半晌，她才尷尷尬尬地詢問：“你覺得……怎麼樣？”
“很香。”
他借用了她的形容，點了點頭。可聽著總有幾分不對勁：他是在說包子，還是……別的？……
醫院。
小清在病房見到了陳澤。一個雖已醒來，但全身都連著監護儀的陳澤。於是她剛剛鬆懈的情緒，頓時又揪緊——陳澤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對他做了什麼？
病房正在進行晨間護理，家屬都被請了出去，他們只能暫且在外面站著，透過透明的玻璃，檢視裡面的情況。
“陳澤已經沒事了。”黎北晨在旁邊開口，聲音沉穩冷清，到了這裡，他才斂神開始和她談正事，“所以你也不用繼續奔波，那張素描的事，不用繼續查了。”
既然陳澤都已經“找回”了，那揪著一個替代品的身份不放，也沒任何意義。
他企圖說服她，可小清的眉頭蹙了蹙，卻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還是想繼續查！陳澤雖然沒事了，但幕後主使是誰，我還不知道……這次放過他了，下次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她擰眉，轉向黎北晨，“你不這樣覺得嗎？”
黎北晨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他當然也是這樣覺得的，不過他的想法比她更“明確”更有“針對性”：這次不能放過iia！一旦縱虎歸山，誰知道他下次還會弄什麼惡毒的計謀？
所以，他依舊在搜。
但是這些話，他都沒辦法對她說。畢竟那個人，是她“信任的小舅”。
“你有什麼發現嗎？”小清從他的沉默中看出了幾分端倪，忍不住追問，“你查到什麼了嗎？”畢竟陳澤是他先找到的，說不定他也已經有了幕後主使的線索。
“沒有。”他淺聲介面，態度一下子冷淡下來。
“你進去看陳澤吧。”醫護人員從病房裡退出來，黎北晨淡淡地留下一句，然後轉身，“我還有點事，先去忙。”
小清不由嘆了口氣。
他好像又變成了自己的樣子……
這種感覺，像是剛剛有點起色，又被打回原樣，她能做的就是頹然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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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雖已醒，但身體還是非常虛弱，只能半倚著床說話。
“慕小姐？！”看到小清過來，陳澤的眼裡閃過太多震驚愕然，目光忍不住打量著小清，視線在她的肚子上多停留了一秒——他的最終印象，是在停車場裡有人向他開槍。此前，正是小清讓他去別墅，說有事情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