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一看,發現那些個“病患”臉上都沒多少病態,眼神也讓人有點奇怪。也許是她跟在那個妖里妖氣的男人身邊的待了幾天,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
得知一行人都在三樓病房,她微微側著腦袋想了想,要不要等憶錦進手術室再去找?
嗯……不行,還是這會兒,誰知道那個男人在今天到底做了幾手準備,早點見到華慕言,讓他早作防範也好。
可她上樓,才發現三樓摟梯口此時正站著兩個扛把子的警督,她咽咽口水,男人背在肩上的玩意兒看著可不是開玩笑的,真滲人的慌,而且身強馬壯全副武裝什麼的……
談羽甜默默的收回上樓的腳步,轉身下樓。
“談羽甜。”
一個熟悉又彷彿十分久違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
談羽甜的腳步一頓,然後就再難動彈。
華慕言下樓,走到她身邊,腳步不停,“跟我回一趟家。”
“嗯。”談羽甜微微點頭,應了聲。
“腳已經好了?”華慕言睨了眼她的腳,又看到她額上有細細的汗,都快冬天了還出汗,也不容易,“我抱你?”
“嗯。”
華慕言原以為她會拒絕,誰知道竟然應了下來。
他的腳步微頓,看著她,長長的米白色風衣及膝,裡面一件寬鬆樣式的淺藍色長款線衫。素白的臉蛋有著微溼的汗意,小巧的鼻尖都亮盈盈的,櫻唇抿著,一雙大眼兒怯怯又猶豫。
華慕言想著人都在三樓,也沒有多做猶豫,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
談羽甜一開始還僵硬著,隨著男人一步步下樓,她才小心的將腦袋湊了上去,輕輕的蹭了一下他的脖子,“你的身體。”
“還不至於抱不動你。”華慕言取笑。
就這樣一句話,之前的生疏好像都已經成了天邊的雲彩。談羽甜突然眼底一熱,卻埋進他的頸間,以後這樣的親暱這樣的揶揄是不是再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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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華慕言的言行其實都沒有帶上真正的惡意,但她可能真的有輕微的斯哥德爾摩綜合症。哪怕他已經傷得她覺得天塌地陷,生無可戀,卻在聽到他的聲音的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淚。
只要流出來,就原諒了。
華慕言感覺到脖子有溫熱的液體滑過,腳下卻沒有停頓,直到走到停車場將人抱進副駕駛位置上,才低低問:“他們沒難為你吧。”
“沒有。”談羽甜斂眉低著頭,不願男人看出她剛剛哭過的狼狽。
華慕言沒有強求,幫她綁好安全帶,帶上車門,走到另一側上車。
於是一路上從醫院到華家,談羽甜都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自然華慕言也沒有說話。兩人十分默契的,將所有要說的都留回家中說。
柳詠看著華慕言抱著人回來,這下差別總算是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