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的隱忍,容讓縱容,這些都是華慕言不曾給過你的。
可是捨得嗎?
那笑起來就彷彿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讓她整顆心都亮堂起來的男人。那個雖然毒舌,卻時常言不由衷的男人。那個一邊罵她蠢,一邊由著她搗亂幫她收拾亂攤子的男人……
捨得嗎?
談羽甜,你捫心自問,就算明天華慕言選擇了華憶錦選擇了谷靈安,將你棄於不顧,你捨得放下,真的……能放下麼?
原以為華慕言會因為她的離開,至少面子上要興師動眾一下。誰知道竟然就這樣直接不管不顧了,所以當時那麼憤怒,都只是演戲?
意思一下挽留做做樣子,其實本質無所謂,是麼?
談羽甜靠在床上,雙手垂在兩邊,無力的捲曲著手指。她從來沒有覺得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煎熬的事情。告訴自己可以放下,告訴別人可以放下。
但這樣下去,無非是自欺欺人,和自己作對。
而聞晉謙想要做什麼?
把華憶錦和谷靈安帶來,讓他選擇。只是這樣單純?完全沒有必要啊,如果是為了留下她,她和華慕言已經完全的沒有瓜葛。
如果是為了華憶錦,這根本是不可能。
而谷靈安……
談羽甜疲倦的合上眼,不想再想。
“別懨懨一副樣子,給我看嗎?”華慕言勾唇笑。
秦莫深卻沒有他這樣好心情,板著個臉,手裡捏著兩個吊瓶,動作絲毫不客氣的給他掛上,“就那麼放不下那個女人?”
華慕言沒有回答,而是沉默的搖搖頭,又合上眼。
不是放不下,只是覺得,不能這樣簡單的就如那個女人要逃離他的願。又或者說,是不願意如那個聞晉謙的願,憑什麼他一插手,他的女人就得拱手讓出。
“天天把谷靈安拒在門外,她會起疑的。”秦莫深給人換了吊瓶,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過床頭櫃上的蘋果咬了口,看著床上那個臉色蠟白的好友,“你別急著卸磨殺驢啊,憶錦的事要是有個什麼後遺症,還用得著她背後的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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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那樣的人。”華慕言掀掀唇,在房間陷入沉默的那一刻,又開口:“她……現在在哪。”
“那天派去跟蹤聞晉謙的人,無一例外都被甩了,好在聞晉謙留情,留著活口。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她’在三環城郊一間小出租裡。”說到這,秦莫深頓了頓,還是決定不將除了他們,還有個可疑人一直在監看的話說出。
也許是生病了,又或許只是不想拆穿他,好讓自己放心些,華慕言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不過沉默依然保持不了多久,很快門外就傳來聲音——
“柳詠,你憑什麼攔在這!”華憶錦雙手叉腰,看著攔在自己哥哥門邊上的男人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