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唰——”一聲,談羽甜已經站起身。
想起這衣服的設計者,當初她試穿時,那目光語氣都不大尋常的“美極了”的讚賞竟然是另有寓意,很好,威爾遜,老孃跟你沒完!當然尋仇不是眼下。
為了防止男人抓住她,談羽甜出了浴缸後直奔門口走去,,然後輕咳一聲,“我洗、洗好了,你慢慢洗。”
華慕言好整以暇的一抹濺在自己臉上的水花,倚在浴缸上,看著她落荒而逃,連個門栓都好幾次沒撥開,眼底浮現了一抹愜意的笑容來。
談羽甜連忙找來大毛巾將自己擦乾,等一切都收拾好,這才感受到腳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坐到沙發上,想要抬腿看,卻突然聽到浴室門被開啟的聲音。她竟然如做賊心虛一般連忙放下腳,雙手揪緊了毛巾,低頭看矮几上的一套紫砂壺。
華慕言掃了一眼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坐著的女人,走到衣櫃前找衣服。
而談羽甜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看著看著壺上精緻雕刻的花紋。
許久才感覺到沙發突然矮了幾分,談羽甜幾乎是跳起來的,警惕的瞪向那不知何時穿了浴袍在自己身邊坐下的男人,可下一刻,她呲牙咧嘴“嘶——”抽氣,又跌回了沙發。
華慕言原本還算輕快的心見此一沉,“怎麼了?”
談羽甜哀哀悽悽的看他一眼,我哪裡知道啊,我本來打算看,結果被你嚇了一跳……
華慕言傾國身子,看著那雙傷口密佈,碎碎小小的傷口浮腫泛白的腳,眼底一抹複雜閃過。
下午在海邊的時候,她脫了鞋子。
“我去給你拿藥酒。”華慕言小心放下她,然後起身離開。
看著男人的背影,談羽甜突然胸口一酸,在他手中,她剛剛好像是標著輕拿輕放的貴重物品。等等,她不是物品……
談羽甜腦子緩緩轉動,想起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赤著腳走了一下午,談羽甜試圖抬起自己的腳看一下,才發現腿腳痠的根本不能自然彎曲。
好在沒一會兒,男人就回來了。
談羽甜心口砰砰跳,看著他對自己拋媚眼,疼痛開始甩在腦後,有點羞澀的想,待會兒他不會單膝跪下,幫她擦藥吧?
而事實上……
華慕言坐在沙發上,擰開瓶蓋,拿著棉籤沾了沾。
而談羽甜雖然心裡有點小破滅,卻依然十分感動的看著華慕言,同時心裡竟然還騰昇起了一個荒誕惡毒的念頭,如、如果,谷靈安永遠不會來,谷家要求她必須生下孩子後再治療憶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