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言他……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沒過一會兒,華慕言翻身而下,走到對面的單人沙發椅上坐下。
談羽甜也坐起身,低頭不看他,燃燒著一張臉去扣自己的胸衣和襯衫釦子,又咬著唇拉上褲子的拉鍊。
好尷尬啊……談羽甜小心的抬眸覷一眼遠處閉目思考的男人,半晌才悄無聲息的站起身,才踮著腳走了兩步,就聽到那冷若冰霜的聲音——
“談羽甜,婚禮前你不能再踏出別墅半步。”
談羽甜腳步一頓,轉頭,對上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吶吶應道:“噢。”
“在別墅,手機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不離身。”
“嗯……”談羽甜又看他一眼,見他的臉色因為自己的溫馴和示弱的回答漸漸軟下來,心裡重重舒了口氣,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我的天,真是心臟都要嚇出來了!
“過來。”華慕言忽而衝談羽甜招招手。
談羽甜乖乖的走到他身邊,然後被他的雙臂攬過去,直接一把抱在懷裡。
額頭砸在溫熱結實的胸膛上,談羽甜無聲的哀呼一聲,想著暫時還不能去這傢伙的火,於是十分乖巧的保持不動。低頭就看到那環著自己腰肢的手指交握,節骨分明修長的手指交握成一個好看的姿勢。
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
“我該拿你怎麼辦。”
“嗯?”談羽甜微詫的輕聲反問,在沒有得到回應後,小心開口,“華慕言,你剛剛有說話嗎?”
華慕言拿下頷抵著她發頂。柔軟的發,小巧的髮旋,還有洗髮水混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異香。他緩緩合上眼,一閃而過不易察覺的疲倦,“跟我說說下午的事。”
“哦。”談羽甜老實巴交的應道。然後將陸霏霏的試探,認出喬治大師是威爾遜,突然很想參與婚紗設計,以及威爾遜的拜託和自己一時興起給他打電話,最後因為威爾遜的叫喚而遺落下手機,一絲不落的全盤托出。
想起之前一臉可憐兮兮讓自己別告訴ji的威爾遜,談羽甜咽咽口水,喬治大師你自求多福吧,別怨我,現在保命最要緊。
“嗯。”華慕言不可置否的應聲,然後揉揉她的發,“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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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羽甜轉身,看著那雙溫柔的眸,突然有點委屈,卻依然搖搖頭,“沒……沒有。”
“說實話我又不會吃了你。”華慕言看她的神色,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口是心非,微嘆著開口。
聞言談羽甜瞪他,你確定不、會、吃?
看著那雙充斥著不滿和控訴的水眸,華慕言失笑,抬手捏捏她的臉,“我的錯。”
他、他他認錯了!?天下紅雨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相處這麼久,他似乎就在上次樓道里沒有掩飾的直接說沈其宣的圖謀後道過歉,而且其實那也不是他的錯。
但是現在……這個倨傲唯我獨尊的男人又道歉了。
談羽甜癟癟嘴,明明應該說“沒關係”,明明應該產生一種叫做“原諒”的情緒,但是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隨之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就一顆顆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