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麼了?
以前,不是很希望沈其宣能夠像丈夫對待妻子一樣親親抱抱自己嗎?為什麼會那麼抗拒,連他的懷抱都厭惡無比。是因為他抱過其他女人嗎?還是因為……
想起那經常染著戲謔神色的鳳眸,她突然心口一亂,抓緊了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起來。別亂想,談羽甜你別亂想,你們只是交易,你們是不可能的。
次日下午,談羽甜在為晚宴而做準備。
紅色的抹胸禮服是那天華慕言為她第一件挑選的裙子,也是她最鍾愛的一條。
談羽甜將發全部盤上去,在裸露出的脖頸掛上心形吊墜,一副珍珠耳釘襯得面板愈加白皙。抹了粉嫩卻不失端莊的櫻色口紅,再描一抹藍銀色眼影,將眼線畫拉長不會讓眼睛顯得過分圓。
她看上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那清新脫俗的可愛模樣搖身一變,終於成了一個嬌嬈少婦,被特意繪長的眸嬌媚卻不輕浮。
華慕言支著下頷,看著不遠處的少女朝著自己娉婷而來。將眼底的驚豔掩蓋,他輕笑著等到小女人走到自己面前,才不鹹不淡的表揚一句:“人靠衣裝。”
談羽甜當然直到他這是間接的誇獎他自己,不過也擋不住自己的美好心情。特別是出門的時候沒有聽到沈其宣的動靜。
知道沈其宣已經去上班,不用在那麼尷尬的昨晚之後再看到她,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今天,我爸媽也會在……”將車倒出小區,沈其宣將視線投向後視鏡裡某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眼底劃過一絲陰冷,沒有再說話。
“我會注意。”談羽甜輕聲的應和。
衣服真的能決定人的心情,談羽甜穿著這身禮服還有那九厘米高的高跟鞋,雖然覺得和身側的男人還有半個頭的差距,但挽著他的手,微一仰頭就能看到他那稜角分明的下頷的感覺十分不錯。
“爸、媽。”因為兩家人都在,談羽甜只能攜手華慕言一一打招呼。
“來,安安坐這兒來。”
誰知貴婦谷母笑得一臉燦爛,拉著自家女兒的小手就不放開了,打量著她的模樣,越看越喜不自禁,“來來,我們開吃吧。”
因為只是家庭內部的聚餐,所以大家並沒有多少特別的講究,人到齊,管家就吩咐人上菜。
吃著四喜果子,談羽甜能感受到自己斜對面那彷彿雷達掃射一樣的目光,她沒有心虛的一直低頭,反而抬頭,眼底是一位得體穿著的年輕女人。
女人面無表情,談羽甜知道那是華慕言的母親蘇黎,而華父晚上卻沒有在場。她衝那人點點頭,叫了一聲媽,然後將視線放在坐在女人邊上的華慕言身上,兩人眼波流轉相視一笑。
其實如果細心觀察,這和諧的“家宴”其實波濤暗湧。
談羽甜還沒和華母打招呼,就被谷母直接留在了身邊,這已經很不禮貌。
“兩口子看上去感情很不錯啊。”谷父笑著打破了僵持著的宴會,看了眼自家的女兒,笑著衝華母道,“我家安安也是好福氣,嫁進了家大業大的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