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況怎麼會那麼嚴重?”倚靠在桌子邊上的秦莫深沒有正面回答好友,只是看了華慕言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你知不知道她三文魚過敏?”
聞言華慕言合上資料夾,神色淡淡,“想要拿到錢,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還是早點找到谷靈安吧。”秦莫深揉揉眉心,神色很是疲憊。華慕言原本就孤僻自傲很難接近,事不關己不會擔心,談羽甜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但是他依然不樂意見到這樣的畫面。
他總有種預感,華慕言和談羽甜之間的牽連不可能單單隻有這麼一層關係。
“沒關係,我已經和她簽訂了協議。”說到這,華慕言狹長的眸中眼底劃過一絲勢在必得,“反正過些日子,谷家就要為憶錦的病著手安排治療,只要她好了,哪怕谷靈安找不到也無所謂。”
“嗯。”秦莫深從善如流的應了聲,半晌又輕嘆一聲,“只是下次小心點,如果她出了什麼差錯,谷靈安你又找不到,老天哪裡再送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未婚妻’陪你演戲?”
華慕言聞言微愣,許久才薄唇彎起弧度,對他的話不予置否。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談羽甜掀開沉重的眼皮,白而無暇的天花板映入眼簾。之前麻木的手現在在一陣陣抽疼,還有冰涼的液體不斷灌入。
窗外,已經是夜幕臨近。
“你醒了。”華慕言推開病房,就看到半坐起身兀自出神的小女人,拉過椅子坐在病床不遠處,阻止了一下語言,“我不知道會這樣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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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迷了六個小時,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想回家。”談羽甜對他隱晦的道歉聽若罔聞,家裡的電話更是打不通,沈其宣顯然不在家。
給沈其宣打手機,卻沒有人接。害怕黑社會言而無信又去找沈其宣的麻煩,不安一波一波的往她傾巢而來。
“你還在掛點滴。”華慕言提醒,並對自己後半句被忽略感受到不滿,走到她面前,一手擒住她的下頷,力道不重不輕,俊臉上面無表情,“我不知道會這樣嚴重。”
“知道又如何呢?”談羽甜應聲,不滿的哼哼了兩句,“哪怕不是你要求,我也會吃下去的。你可是我的僱主。”
何況她可沒有得失憶症,他在餐桌前已經幫她開脫,是她自己怕谷家人起疑,才會自作主張繼續用餐。
因為那個時候,她只是在想,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她拿到那筆錢。
在她的世界裡,能夠證明她存在的只有一個沈家,現在沈家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困難夾擊,也只有他能幫她,她需要這筆錢,而且不能出絲毫意外。
“其實……”華慕言看她這模樣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聽到女人再一次開口——
“我現在很醜對不對?”
不、她本來就不醜,何況現在治療的藥物已經下去,紅疹子也正在開始消褪,她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個被遺棄的可憐孩子。
“醜倒是不醜……”華慕言難得回答,“怎麼,你怕回家被你丈夫看見?”
“嗯,這個樣子很難看的。”談羽甜捂著臉點頭,“我小時候就被他嘲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