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隱隱約約又開始有些不安,那櫃子裡的紅色證書代表了什麼?不過是維繫兩個人目前關係的憑證,可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他現在的事業,也沒有說他對司家的這些行為,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會不會他未來的人生的計劃中,本就沒有她的參與,才會三緘其口。
顧安童忽然間有些茫然,是對未來看不清的茫然,他讓她等三個月,她原本也的確板著指頭在等,可她驚覺,司振玄能對孟玫這樣,對她同樣也可以戴一張假面,那個假面就叫“哄”。
她一直認為自己和孟玫是不一樣的,可是就在剛才,她甚至覺著兩個人就在一個平行線上。
她真的希望他不是這樣的人。
臨走的時候,司振玄拿走了書房的一本書,紀德的《窄門》。
顧安童上網搜了搜這本書的內容,莫名的就坐在原地發起了呆——究竟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愛情,即使毫無希望,一個人也可以將它長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終無法把它吹滅……?
這就是窄門的內容。
究竟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愛情,即使毫無希望,一個人也可以將它長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終無法把它吹滅……?主人公傑羅姆自小愛著表姐阿莉莎,阿莉莎雖然對傑羅姆也懷有同樣的感情,但她恪守清教徒的自我約束,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最後積憂成疾,不幸身亡。
腦子裡過著一遍又一遍的《窄門》的內容,顧安童伏在桌上,她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不會把《窄門》和司振玄聯絡到一起。
與感情無關,也許只是個巧合。
顧安童想起自己其實從來沒有觸碰過司振玄的私人領域,一個是想保持點距離,給彼此留些空間,二個是司振玄沒有邀請過她,作為從小被良好教養的性子,顧安童也就沒有去偷窺的習慣。
書房裡已經沒有司振玄的電腦,他是帶走了的。
但是其他的一些物件都還擺放在書房裡,顧安童起身走進了書房,濛濛跟在她的腳邊蹭來蹭去。
“濛濛……”顧安童低身抱起濛濛,輕輕的用下巴蹭著它的頭頂,“你說,你爸爸他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話”
其實本來她是不該懷疑的。
一本窄門,一個孟玫的電話,令她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司振玄在應對孟玫的時候,或者態度比面對她的時候差,可是有兩句話基本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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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說,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說。
或者說,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和現在說,有什麼區別呢?顧安童自認她已經和司振玄足夠親密,他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可能和別人說去。
她就那樣讓人不信任?
或者正是因為這樣不舒服的體驗,才會令她不安起來的。
顧安童骨子裡是有那麼點敏感,可是這種敏感並非無的放矢,她和司振玄在一起也算有些時日了,他對她的好和溫柔,她能感受的到,可又莫名的慌亂,當真喜歡,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讓她和孟玫是一個待遇?甚至……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