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聲,從兜裡掏出門鑰匙來,“我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們也睡了不下十次八次,該摸的該碰的各種姿勢都玩了個遍,也就差捅那最後一道膜,你攢了多久的jing液都弄了我一身,你別說這些事情你都能忘掉,還能妥妥當當做我小師叔。我告訴你,我辦不到。分手了就分手了,在我爸面前我給你幾分面子,還喊你一聲小師叔,私底下你最好離我遠點。”
顧萱萱是徹底的被傷透了,在國外待了那麼久,性子本就張揚,這一刻什麼難聽的話都丟了出去。
說完以後,她爽了,在鑰匙扭動的下一刻,她說:“我媽讓你明晚八點去家裡吃飯。我親愛的叔叔~”
顧萱萱推門進去,撞上門的那一刻她都沒去看周予鈞的表情。
她知道一定很難看,因為她說出來的話都是周予鈞無法承受的汙言穢語。
其實她都已經說的算輕的,要再yin蕩點,她保險扒了他一層皮!
等到外面的聲音聽不見了,顧萱萱那強裝的冷靜和絕然才漸漸鬆懈下來,她百無聊賴的拖著疼痛的腳坐到沙發上,脫了襪子就看見晶瑩玉潤的小腳上,那大拇指部分已經紅腫一片。
她咬著牙拖著殘腿抱來藥箱,在藥箱裡翻了好半天也沒找到跌打損傷的藥來,後來翻出瓶雲南白藥來隨便噴了噴,這才萎靡的趴在沙發上——不就受了點傷麼?她學舞的時候又不是沒受過傷,脆弱個屁啊。
砍頭還不過碗大的疤,失戀就當是被狗啃過的青春,人生不就是這樣麼?沒經歷過又怎麼會促人成長?
顧萱萱決定振作一點。
她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猶豫了半天編了條簡訊發過去:你好,我是柯夢綺柯先生推薦的顧萱萱,我曾經在德國皇家音樂團擔任過領舞的職位,主跳過《東方芭蕾》《花木蘭》這些舞蹈,不知道可否給我個機會,我想毛遂自薦景藍藝術團的領舞工作。
其實前幾天就該發這條簡訊了,都被藍顏禍水了,她決定靠跳舞來振作自己。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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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司振玄從公司加班回來,雖然年歲到了,可因為良好的健身習慣,外加非常規律嚴謹的生活作風,讓他的精神和相貌似乎仍舊保持著盛年時候的狀態。
他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顧安童正靠在床頭看書,看見他一臉疲勞的樣子,便讓他到自己的身邊來,她幫他按摩下頭部。
顧安童一邊按著,一邊看著鏡子裡的彼此。
十八年歲月,當真是被揮霍著過的。曾經以為彼此還年輕,可誰料想,就這麼踏一步,二人都已經到了中年。
人生須臾百年光景,甚至不足百年,她和他已經走過了一半以上的歲月。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安童才會越加後悔當年的決定,讓二人生生分離了四年。
四年,對於現在的他們,是多麼奢侈的事情。
顧安童一邊輕輕的在司振玄的頭上梳理著,一邊捉到幾根白髮扯了出去,她戲謔著說了句,“老公,我們都老了。”
司振玄捏了捏她的手,聲音卻並沒有因此而產生波瀾,“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我們應該看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