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氣呼呼的回答,“我就沒打算瞞著了。”
“為什麼啊?”沈思瑜這次是真的好奇了,“我記得你本來很抗拒的,現在難道是打算和司董重修舊好。”
“哪裡那麼容易。”顧安童瞬間沒了說笑的念頭,唇角浮起一絲苦澀的味道,“我們之間的鴻溝,大概要走很久很久。”
“可你不是說……”沈思瑜還能想起剛才顧安童說的,她都打算讓司振玄知道懷孕的事情了。
顧安童略微振作了些許,忽然間問了沈思瑜一個問題,“我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應該不應該原諒司振玄?”
沈思瑜愣了下,微微皺了下鼻尖,說老實話,她當然覺著顧安童司振玄是天生一對,可是又總覺著顧安童吃過那麼多苦頭,就這麼便宜了司振玄,那簡直是太輕鬆了。
沈思瑜糾結的時候,顧安童一直都略帶疑惑的看著她的眼睛,直到沈思瑜軟軟的嘆了口氣,抱著茶杯吞了口茶水,才慢吞吞的說:“顧姐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
“別問我。我當局者迷。想聽聽旁觀者的意思。”顧安童淡淡的回答。
沈思瑜才撅著嘴說道:“我覺著即便原諒,也不能輕易原諒啊。”
“是啊。”顧安童應和了一句,好半晌她才垂首,眼底滑過一絲挫敗,“他曾經傷害過我很多次,你知道我唯一最不能原諒的是什麼。”
“什麼?”
“欺騙過我的感情吧。”顧安童又仰頭,靜靜的看著遠處的一脈風景,“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和他在一起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戀,任輕盈對我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她想要就讓給她好了,我只是介懷,在任輕盈出現之前,他利用我的感情,甚至於在最後一刻,都沒有告訴我真相。相比較任輕盈來說,其實那才是最大的傷害。”
沈思瑜唏噓了,她也不曉得該怎麼安慰顧安童,不過她也特別懂事,知道顧安童其實要的未必是她的勸慰,只是想和自己聊聊天而已。
顧安童眼底暈出了眼淚,她揉了揉眼睛,才又繼續下去,“所以我想過,我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他。不知道誅心之痛,又怎麼會懂原來感情那麼重要。”
沈思瑜愣了下,想問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安童說完,直愣愣的看著沈思瑜,表情有點古怪,“你不會和沈昊松說的吧。”
沈思瑜綻顏一笑,“說了也沒事,沈昊松是巴不得有好戲看的那種型別,你讓他說他都不會說。他早就說過司董事是那種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型別,其實他一直都想看他怎麼臉色大變!”
顧安童被沈思瑜說笑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找沈思瑜,就會令自己輕鬆很多。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午,她讓沈思瑜隨便在附近的餐館叫了幾個小吃,和沈思瑜隨便對付了一點,好歹這次寶寶沒有讓她吐的天翻地覆,讓她終於吃了頓飽飯。
顧安童到達顧氏集團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兩點鐘,陸啟巖特地在一樓等著,這舉措驚動了很多顧氏集團的人。